沈倾诺眼中闪烁丝丝泪光：“你笑过我的天真。 ”

“我那时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爱你。”顾祁琰叹气，“你失踪后，我用半年，去遍了我们所去过的所有地方，逛到家具市场，看到这张沙发还在，我问了那里的工作人员，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一个月前那位小姐曾经来过这里，摸着这张沙发说，我原本以为会是永恒，却没想他给我的竟是绝望。’”

等到买回来时，他才发现，原来沙发上面，绣了一朵——

桔梗。

桔梗有两个语，很极端的两个语。

永恒的爱和绝望的爱。

因为是绣在边角，并不怎么起眼，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那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可笑到去质疑她对他的真心。

“……”沈倾诺颤了颤眼睫，“你的确给了我绝望。”

他们分手的那一年，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白明熙告诉给顾祁琰的话，隐藏了一些事。

之所以病毒会发作，是因为她在执行任务时，一时不察，被人朝胸口开了一枪，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

好不容易救过来，却发现身重病毒。

她最痛苦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

就算白明熙没有告诉她，她也知道，接受治疗痛到快要昏厥的时候，她嘴里喃喃的，都是顾祁琰的名字，或许正是因为有这执念，所以她才能扛过那次治疗。

“倾倾……”顾祁琰长臂一伸，把沈倾诺抱了个满怀，“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都过去了……”沈倾诺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他这三年，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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