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草原的儿女没那么多讲究,弟娶兄嫂的多的是,更何况只是心上有人而已。我们喜欢追逐猎物的快感,尤其是掠夺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格根首领说的有道理,看来是秦某不懂得草原的风俗,不过,如果把我们逼急了,我带着公主一走了之,首领就不怕人财两空?”
格根面对霍卿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一阵恼怒,他就像一团,说话云淡风轻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你以为我傻吗?你若真要带乌尤走,大可直接行动,不远千里地避开特木尔跑到我这儿来,难道就为了跟我说你们两情相悦?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刚说要跟我谈一笔交易,不妨说说看。”
“说是交易,秦某更倾向于说它是一个建议,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提议。其实凭借首领的手段和威望,完全可以联合其它四个部落形成同盟。蒙古地处居中位置,所有部落一旦夹住了它就等于束住了它的手脚,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刀光剑影,到时候任凭他特木尔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犹如瓮中捉鳖。特木尔此人看似粗枝大叶却也懂得这些道理,他知道收拢你便是他最大的依仗,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笼络住你,这其中乌尤公主就变得尤为重要,相信首领对此也是一清二楚,因此对乌尤公主一定也是志在必得。”
“呵呵!你倒是对草原的形势分析的一清二楚,也多谢你的建议,不过我并没有兴趣。所以,你这挑拨离间之计可不算成功呢!”
“没错,刚刚我分析的都是尚算浅显的局势,呼伦与蒙古这么多年的交情又岂是我这个大晋国的外人能挑拨得了的呢?”霍卿抬头看向墙上的舆图,“只是据我所知,首领甘愿依附蒙古的原因,仁政只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首领深谙兄弟道义啊。”
格根顿觉心惊,大掌“砰”地一声拍在结实的案桌上,震得桌上的书文散落开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听闻以前因男人间的利益权谋,老蒙古王为了平息周边小部落的不安份,将自己一位得宠的妃子赏给了那个冲动鲁莽的小部落头领哈奇,为此老蒙古王可是遗憾了很久。八个月后貌美的妃子早产生下一个男孩,颇得头领的喜爱。这个男孩自小就重文轻武,毕竟是同根生的兄弟,就连性格也相似呢。不知道这个传闻,格根首领有没有听说过?”
格根怒瞪着霍卿,一语不发,腰间的匕首眼看着要出鞘,“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首领愿不愿意继续听我说下去!既然我敢一个人大白天过来,自然有本事出去,还请首领收起你的杀气,刀剑无眼,伤到谁就说不定了。”说着,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大碗微皱眉头,索性拧开皮囊塞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口中。入口是新鲜甜腥的羊奶,味道醇厚却腥得刺喉,她喝不惯。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要什么?”
“首领这话说得我秦某不太爱听!您的所作所为让人敬佩,为了自己的兄弟又或是为了一个承诺,这么多年隐忍自己的实力甘愿依附。可是您也知道,特木尔上了位一直与苏合政见不同,大力打压苏合和他身后的力量,难道您就愿意让自己的亲哥哥陷入这等局面?”
格根眼中闪过一道光彩,目前的局势其实他已经骑虎难下,既然依附了便只能成为别人手里的长矛,别人指哪里他打往哪里,蒙古的家务事他又插不上手。娶乌尤公主也是一箭双雕的做法,既能得到心上人,又能成为一家人,若真有什么事情他也能帮得名正言顺。不管眼前的晋国人是什么目的,如果能帮助他解决目前的难题,未尝不可。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格根有了兴趣。
“我的建议是,从今天起蒙古对大晋的所有大小战事不再干预,保持中立。其它四个部落实力很弱,特木尔也是看不上。相信只要呼伦退出,蒙古也就没有了那么嚣张的气焰。”
“你的这个建议只对你们大晋有好处,于我而言反而得罪了蒙古,我凭什么答应你?”
霍卿手指轻点案桌,言语胸有成竹,“如果条件是我们让苏合上位呢?”
“特木尔与苏合的矛盾由来已久,苏合这么多年都没有圆了心愿,就凭你?”
“格根首领,看来您是当局者迷啊……特木尔野心勃勃,他想要先拉拢与你,有了强大的支持再进犯大晋国的边关,一旦他得逞,哪怕夺下大晋国的几个城池,实力也将大大提升。等大局一定,转过身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这样才能真正地统一草原,毕竟光靠那些儿女联姻可不是长久之计,也不是特木尔的本性。
至于苏合之事,我们筹谋已久。特木尔近来与大晋的战事屡屡得胜,也让支持他的力量越来越稳固,只要这次战事结束后能让他吃个大亏,打击了士兵的士气和野心,苏合就有机会,到时候这内政肃清的事情,就看你和苏合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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