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我还是把他弄出去吧。”
“你呀!人都收进来了,不就是笃定我会救治吗?跟我耍这种小心思。”看着宝笙窃窃自喜的样子,轻叹一声,往榕树下的人影走去。
是一个昏迷着的男子,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惨白,看来是失血过多。霍卿看不清对方的究竟上在何处,命王顺将他抬进距离院子最近的厢房,又命宝笙去准备清水。灯光下霍卿看到对方的脸怔仲了一下,对方身形有些眼熟,就连锦袍也很相似,但她不能确定是不是方才树林里搏杀的头领。毕竟天色昏暗看不清楚,况且他们一行人离开时都没有受伤。
伸手将纤细的手指搭上对方的脉搏,却被反手扣住,霍卿侧身望进一双冰冷的眼眸。
“你……是谁?”男子在烛火下看到的是一张惊若天人的脸,瓷白的脸上那双清透的眼睛平静美好。见对方皱眉不说话,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下来。
“正在医治你的人!”霍卿重新扶脉,幸好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
“我这是在哪儿?”男子看着霍卿的侧脸,放下了本能的警惕,看来是她救了他。
霍卿没有接话,走到一边写下了药方,唤王顺进屋细细叮嘱了一番,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笔,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她,头也没回地说道:“你的伤没有大碍,服药静养就可。”
宝笙端着水走进来,霍卿退至一边让宝笙解开男子的衣裳查看,宝笙上前却被对方拦住:“我不相信她,你来……”。视线紧盯着一旁的霍卿。
霍卿平静地看着床榻上执拗的男子,“如果你不介意自己失血至死的话,我没有意见!”
“敢威胁我?”男子虽然虚弱可浑身一股惟我独尊的气势,他只想让这位姑娘亲自看伤。
霍卿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上前倾身看他,直到对方眼里露出一丝不自在,抬手点住他的睡穴,刹那间人便晕了过去。这才示意宝笙上前,伤口是由利器从后背深深插入并穿透,看来是被人暗算了,伤口偏了心脏算他命大,不过需要好好休养。让宝笙清洗了伤口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自己准备离开。
“宝笙,你好好守着他,若是发烧就用冷帕子给他降温;药若是喝不下去就灌下去。还有……等他醒来就让他离开。”她希望这个神秘男子能快些好转,早些离开。大半夜身受重伤,必定有仇家,她能让人进屋医治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因此招惹到麻烦她是极不愿意的。
走出厢房一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夜没睡觉得很疲累,躺在榻上却没什么睡意,脑子里还在想着今晚发现的怪异地方,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惹来那么多人!不行,她找个机会还是要再去一趟,单独去!如是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早起没见宝笙进来服侍,才想起她被自己安排在照顾病人。随意挑了一件素白的衣裳,坐在铜镜前看着唇角的伤口一阵气恼,虽然疼但幸好消了肿。想起昨晚宝笙初见她时那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必定是将她当时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不过,她肯定叶寞也好不到哪儿去,试想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唇角却顶着那么大的伤口,估计是没脸出去见人了,哼!想到此,心情又明媚起来,随意挑了一根红色的绸带将青丝绾起,便进了房。
“小姐,那位公子醒了!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将准备好的药给了那位公子,可他不接,说是要见您一面。”宝笙低低地说道,昨晚救人是一时善心,可这位公子固执想要见她家小姐,她觉得自己好像给小姐惹麻烦了。
“没有再见的必要!他的伤只需回去好好静养就是,将药方和金疮药留给他!”
“是啊,奴婢就是这么对他说的!虽说我们别院地处偏僻,但是收留男子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败坏小姐的名声。”宝笙说到此顿了顿,“对不起,小姐……昨晚把人抬进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多,现在想想奴婢做错了!”
霍卿注意力依旧在书上,“无碍!不过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他受伤的时间和位置都很蹊跷,况且看他的穿着和气度,想必不是普通人,我只是担心会惹来麻烦。虽说我们霍府不怕麻烦,但尽量少惹事。”看着宝笙低垂着的头,叹了口气:“不过救人是对的,我没有怪你!”她越发怀疑这个人与昨天晚上碰上的那一伙人是有关联的。
“小姐,放心吧,奴婢以后一定注意。”宝笙想想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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