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我想拿砖头把我自己给拍死。看来,如果夜千年永远也抓不到秦一魄,我这辈子也甭想消停了。
“夜大神,你这样想抓住秦一魄,为什么那天在街上,你不报警?你只要一打电话,冥警一出动,秦一魄不早就抓住了么?”面对神经病一样的夜千年,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秦一魄是从我手里跑的,所以,我要亲手把他抓回来.一雪前耻!”夜千年目光坚定地说。
看来这病是做成成的了,我就说嘛,夜千年是一根筋。
这时,一大妈从我身边经过,可能看到我站在街上,对着空气说话,走出老远还回头瞧我,嘴里好像还嘀咕一句:“现在的孩子,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我很无奈地看了看大妈的背影,又看了看执着的夜千年。
“夜大神,想必你能找到我,也去过我家里了吧?”我不想再与夜千年纠缠不休,这样身边总有行人走过,我很容易被认为精神不正常的。
我见夜千年点头,果然不出所料。我接着说:“你也看到了,秦一魄不在我的家里,我家里现在,就我跟一条狗。我当初真是被秦一魄胁迫的,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走了,并且去哪了,我也真的不知道。”
“你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
好吧,说了等于没说。
我拿夜千年实在无可奈何,索性如他去了,我把口袋里的食品提到他面前,摸着肚子说:“我说的话,你不相信,你爱在这守着,就守着吧,我饿了,你总得让我回家吃饭吧?”
夜千年犹豫一会,终于向旁边迈了一步,把路可算给我让出来了。
我拎着东西,给夜千年展开一个大大的微笑,说了句谢啦,便大摇大摆地从夜千年面前走过。
“等下。”
夜千年突然在后面叫住我,我停下脚步,见夜千年追上来,从兜里摸出一支笔,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也不好违背,毕竟他是鬼,能不惹毛还是不惹毛的好。
夜千年用笔在我手心,很认真地写下一串号码,告诉我,这是他的号码,如果秦一魄出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我愣在原地足有三秒,然后连忙说好。我知道,我如果不说好,他不定又要跟我墨迹到什么时候。
回到家里,看着夜千年写在我手心的号码,我想了一下,还是存进了通讯录里,万一以后有事找他呢?
看着通讯录里夜大神三个字,我有一种做梦一样的感觉,不知道秦一魄那家伙,用没用手机?
“秦一魄到底犯了什么罪,才被关进十八层地狱?”
我给夜千年发过去一条短信。过了好久,我差点都要睡着了,信息提示音,一下子把我震醒。
我点开夜千年的短信:强奸、杀人、侵占他人祖业、祖上亏损阴德、无恶不作。
当屏幕上的这一行字,映入严帘,引起了我内心,强烈的震撼!我惊讶地半天,没眨眼睛,秦一魄留给我的印象,除了腹黑、阴冷、有时候还会有点喜怒无常以外,我怎么也不能把这几个字眼,跟秦一魄对号入座。
如果真如夜千年所说,那秦一魄真是罪有应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了。
但是,如果秦一魄真是这样,我还能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吗?一个罪迹累累的恶徒,怎么会几次舍身救我?
我知道夜千年不会骗我,一时间我心乱如麻,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秦一魄的影子。如果他真如夜千年所说,那我不是助纣为虐了吗?
一连几天,夜里我站在床边,向楼下看去,都可以看到夜千年蹲守的身影。我叹了口气,看来他对我,还是不放心。
夜千年的一根筋,不是一种病态,而是一种境界了……
第二天是周末,正当我在家里睡得口水横流,跟周公约会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心烦地把枕头捂在耳朵上,翻身想继续再睡一会。
没想到,那个手机没完没了地响了起来。我睡眼惺忪地坐起,拿过手机一看是茜茜打来的。
我心里纳闷,这货大周末也不让睡个安生觉,这一大早晨的,这是要闹哪样?
“喂?”我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你作啊?大早晨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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