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车司机被二叔说的一愣一愣的,对二叔也尊重了些。他媳妇儿趁机掐了他一把,他看了他媳妇儿一眼,会意后看向二叔说:“道长,你那么厉害,能帮我媳妇儿算算是男是女不?”
二叔点点头说:“可以,报上你和你媳妇儿的生辰八字来。”
“。。。”
片刻之后,二叔笑看着他说:“你小子行啊,是男孩儿。”
再后来,那对夫妇千恩万谢之后,便开着大卡车走了。我有些怀疑在来的路上,二叔是不是故意为了帮助他们夫妇,才错过车的。我问他时,他笑道:“阳阳,你不要多想了。这世上的所有相遇,皆系于一个缘字之上。”
拿我身份证去住宿时,我心里就十分窝火。什么叫皆系一个缘字,未必然我们跟那十几头大肥猪也有些缘分?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跟二叔出来,我算是认栽了。我已经想好了,我先跟着二叔几天看看,如果二叔真是为了所谓的重整茅山,那我还可以常伴他左右,修道学习茅山道法;如果二叔跟那些坑蒙拐骗摆地摊的一样,那我立马走人,这道术爷还不学了。
躺在脏乱差双人间宾馆的单人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而没良心的二叔躺下去没五分钟便已经开始打呼了,这样一来,我就更加睡不着。那晚我想了很多,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才疲劳过度,迷迷糊糊睡着。
等我睡醒的时候,二叔已经不见了。那时,大概是早上十点左右,我以为二叔是出去买早餐去了,便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电视,等二叔回来。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二叔回来。直到别人都开始吃午饭了,饭菜的香味一飘过来,我才恍然大悟,我是不是被二叔耍了,难道他已经丢下我,一个人走了?那一瞬间,我心里突然觉得很委屈,特想家,没想到这挨千刀的二叔居然耍了我。
提上包袱,打开房门,我就想往回走,回家就告诉老爸老妈,社会太险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他们,同时,我还要准备一根狼牙棒,只要二叔还敢回来,我就弄死他。可惜,刚一走到前台,我就被那管登记的大妈给叫住。其实这满地潮湿的宾馆,哪儿有所谓的前台,这位大妈站的地方,不过是用几块木板,勉强做些处理,架在那里的。上面摆了些泡面、香烟、零食供人选购。
那大妈见我是学生模样,倒也干脆,问我是不是五号房的,要走得给六十块的住宿费。我眼角剧烈抽搐了一阵,没想到奸诈的二叔连房费都没付,真不知我们王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杂种。
我无奈摇着头叹了口气,接着,我伸手到裤兜里一摸,坏了,我的钱包不见了!不用说,也是被狡猾的二叔给带走的。若他不是我亲戚,我真想问候他全家。我和大妈对视了几秒钟,看着大妈那坚定的表情,我服了。没办法,我只好低下头,默默走回5号房间。看来只有等等了,二叔不辞而别,说不定会良心发现,亦或者二叔本来就是高人,只是暂时离开而已。我骗自己这样说,虽然我也并不相信二叔还会回来。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的事情,还往往经常发生。下午三点过的时候,二叔还真提了盒饭回来。我当时很饿,看见二叔提着盒饭回来,我是既想骂他、打他,又想感激他还能良心发现,带上盒饭回来找我。总之,当时我心里的感觉杂糅在一起,真不知说什么好。
于是,我选择沉默,一把接过二叔手里的盒饭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我一边吃饭,二叔一边说:“阳阳,今天早上二叔走的匆忙,没跟你说,你也不要怪二叔。因为今天早上,湘西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说被封印在山洞里的黑僵又跑了出来,邀请我前去处理。二叔跟你说过,二叔帮人捉鬼辟邪,是要拿报酬的。而拿的报酬,又正是我们茅山派遗失在天下间的本门绝密道术。这次,黑僵在湘西闹出了大乱子,那边的人为了处理黑僵,早在几天前便网络了大批人马去各处秘密搜寻我们茅山派遗失的道术卷宗,这次,他们开出的条件可是整整三本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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