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转眼就到周六。
打了吊瓶吃了药,夏目的病不到两天便好了八成,到现在过去好几天,虽然一切风平浪静,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安,只要樱花树黑气不消,锥生大人和樱花小姐都会有危险吧。
他有好几次想过去看看,却又害怕自己会出事,那天忍足的话让他感触颇深,他不想让和美阿姨担心,所以他和忍足约定好了,以后出门如果是因为妖怪的话,他必须要向对方提前打声招呼。
夏目是万分不愿意让忍足插手,但是世事难料,他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安然无恙,于是忍足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不要去,要么一起。
然后夏目纠结了,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紧蹙眉头不知怎么和忍足说。
可现实往往不会等他做选择,当他终于下定决心时,锥生良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不等他开口便一挥衣袖,眼前一黑,瞬间晕了过去。
满天樱花飞舞,夏目看到樱花穿着白无垢站在锥生良旁边,她垂眸轻笑,两人都是一副幸福的模样,可身后不详的黑气渐渐缠绕在他们身上,将纯洁的婚衣染黑,像是无法挣脱开的锁链,黑气拽拉着他们,慢慢拖入黑暗中。
“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樱花使劲伸手,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夏目,夏目同样伸出手,想抓住那只手,但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远在天涯似得,怎么也够不到。
“樱花小姐!”
夏目睁开眼,举着手看着天花板。
明知道刚刚是个梦,可是……
夏目坐起身,无意中瞥见手腕上的花纹颜色好像淡了点。
是因为锥生良的力量变弱了吗?
“你醒了。”锥生良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夏目抬头,发现对方穿着黑色婚服,低头看了看自己,居然是白无垢。
“锥生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结婚。”
“锥生大人,我的灵力并不能救樱花小姐,那天您是看到的。”
“只要你和我结婚就可以。”
“不可能!”婚姻怎么这么胡来,就算是为了救人也不行!
“你已经无法反悔了。”锥生良挥舞着一根银白色带穗子的权杖,“咚”的一声敲在地板上,默念咒语。
夏目这才注意到地板上居然画着阵,这种符号是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来没听过,神明婚约需要阵法铺助。
等等,锥生大人不是神明,是花妖吧。
夏目想站起身,却发现此刻连一跟手指都无法动弹,阵法中有股奇怪的白色力量涌入他身体,感觉非常不舒服,很想吐。
一点点,只需要将阵法外圈擦掉一点点就可以阻止运行了。
可恶!动不了!!
阵法越来越亮,锥生良默念咒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那股奇怪的力量涌入身体后,他察觉自己本身的灵力居然慢慢的被挤出来,一股股的进入了锥生良的体内。
这就是……力量共享?
夏目脑袋一阵晕眩。
不是吧,这根本就是互换!
他闭上眼,无力喘息。
“锥生大人,你确定我们力量互换就能救樱花小姐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
念完了咒语,锥生良却丝毫不能放松,妖力和灵力不一样,忽然互换各自身体都会有一些排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青筋一根根暴起,这股力量在他体内快速流窜,像是在找什么突破口似得,有些狂乱。
阵法的光暗了下来,婚誓已成,夏目倒在地上看着锥生良发红的双眼,很是担忧。
他曾经对猫咪老师提过一个假设,如果哪天自己真的被妖怪吃了会怎么样。
猫咪老师轻笑回答:这就像你们胃口小的普通人吃了十碗米饭一样,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会撑死吧……
“哈哈哈哈,我身体现在全是灵力,我可以救樱花了,哈哈哈哈哈!!!”锥生良疯癫似得转身消失在原地。
“不行……”夏目撑着身体,费力站起来,“他这个样子,根本救不了樱花小姐。”
一步一步忍着晕眩往前走,锥生良的妖力似乎在改造他的身体似得,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骨头像是碾碎了再重组,疼的他倒在地上全身在痉挛,蹭掉的帽子露出了变尖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目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这股痛终于停了下来。
他起身跪在地上,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摸了摸耳朵,和长到腰的淡粉色头发。
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后,夏目震惊的睁大了眼,泪水不由的积满,满目惊恐,不管身体虚弱直接跑起来,出门找到一个小池塘,看着倒影中完全妖化的影子,无力侧身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呜咽着哭出了声。
“夏目君……”
一双脚出现在夏目身边,白皙近似透明的手抚上他的头发,轻轻揉了两下。
“的场……先生?”
夏目双眼通红的放下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蹲在他旁边,笑的一脸温柔的的场静司。
“怎么可能,的场先生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他明明查过的,这个世界没有的场家,没有名取周一,甚至连猫咪老师都不可能存在,这么会——
“我怎么会不能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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