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如同脚尖点在水上,像猫一样静谧蛰伏。只有武力深厚的人才能做到,闫青已经追了上来!
她不敢拔腿而逃,这样肯定会弄出大动静,到时那四人一起扑上来,自己只有被宰的命!
身后一扇门半虚半掩,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初未及多想,立刻闪进了房!
这是一间大的有些过分的屋子,雕栏画栋,横梁上雕刻精致的瑞兽。
屋子里只有少到可怜的家具,石青色的香炉里,点着珍贵的龙涎香。
房中央放着一架雅致的梨木屏风,屏风上落着一剪水墨般的身影,看身影像是个风雅至极的男人。
如初登时警惕,只要这个男人稍稍发出一点声音,在外面徘徊的闫青就会闻声而动!
她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到腰间的匕首。
屏风后的人影动了动,悠闲从容地取下屏风上的衣衫。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就连这穿衣声里,也带着十足的从容不迫。
听到闫青的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外,如初当下一个跃身,掠至屏风后,匕首搁在那人的脖子跟前。
“别动!”如初威胁道。
那人身子微微一顿。
“你若是敢说一个字,当心你的小命!”如初压低声音,狠狠丢出这句话。
“呵。”
她听见男人轻轻笑了一声,顿时有些狼狈,还有些难堪。
虽然没有真要杀此人的意思,但是眼下这种做法,的确不太光彩。
“你笑什么!”如初有些恼怒,低头盯着男人,却是微微一愣。
这是一张柔软的小榻,垫着雍容华贵的皮毛,大冬天躺在上面也不会冷。当然,如初楞的,并不是这张华贵的床榻。
侧卧在榻上的男子,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的相貌。五官仿佛一件完美艺术品,雅致、清俊,狭长的双眸里,刻着点儿若有似无的清冷,唇畔的笑,却又仿佛未及眼底,蒙着层捉摸不透的雾气。
他只套着一件白袍,质地里暗藏华光,一如这个男人的尊贵。半截锁骨时隐时现,透着种要命的性感。
如初脑海里闪现出了三个字,一、室、春。
在如初打量男子时,男子也礼尚往来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额头上的胎记上停留片刻。他并没有被人威胁的恐惧,反倒有种游刃有余的从容。
“叩叩。”
敲门声响起,闫青声音阴沉:“请问里面有人么?”
如初一拧眉,就见身旁的男子,抬了抬眸,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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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位就是男主了,大家别站错队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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