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他想要说暂停,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停不下来,就是没办法离开她的身体。
顾终笙还在喘息,容锦世的动作没什么技巧,全是力气和野性,她感觉他就像一匹正在兴头上的狼,而她……则是她的猎物。
是什么时候开始剧情反转了,明明她才是猎人。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她扭动身子,想要容锦世从自己身上下去。
“大叔,我要洗澡,外面带来的味道……太讨厌了。”
容锦世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动作,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许久之后,顾终笙觉得实在压抑,她扭着腰想要赶走那股压迫感,可容锦世却突然开口。
“阿笙,别动。”
他的声音压得很小,低沉而性感,像是暗夜里撩人的暗火。
顾终笙有些疑惑了,停下了所有动作。
“怎……怎么了。”
这声音一出她就后悔了,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炙热而滚烫,非常不寻常,而最不寻常的是那个地方。
她能感觉……
“大叔,你喝什么了?”
“……”
能有什么?
也不就是那杯水么。
“大叔,这里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喝呢。”顾终笙的语气像是教育小孩儿似的,
容锦世一头黑线,怒火嗖嗖地从脚底开始往头上蹿。
“说得好像你很懂?”他直起腰来,挺直了背跨坐在身体上,“阿笙,我们来讨论一下,这些年你在国外到底学了些什么。”
还能学什么?
“不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我的证书你应该看过了。”顾终笙极其不爽地晃动着两只脚丫子,她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方是谁,她要的是绝对的自由,她讨厌束缚。
而容锦世这么压着她,控制了他的行动,同时他身上压抑的气息也控制了他的呼吸。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灌进了黑色的笼子里,关在了荒芜的世界里,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毫无生机的世界,安静都成了掠夺呼吸的恶魔。
她扭着身子让容锦世下去,可容锦世却是越来越来劲。
“你到底学了些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才多大。还有理由来指着我什么都不懂,嗯?不如我们今天就来,好好讨论一下‘这地方’,看看到底该喝什么,不该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大叔……”
顾终笙已经听不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体也开始变得不正常,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渴望……
原来这破地方不仅是白水喝不得,就连牛奶也在禁忌名单中。
她抬手抓着了容锦世的手臂,双手一起抱着使力,容锦世又跌了下来,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她张嘴喊疼。
“痛……”
可一开口那声音把自己都吓到了。
容锦世也大受刺激,她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利剑,击溃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疼……太疼了。
她的手指用力,指甲划破了他后背的皮肤,也就是那一瞬间,顾终笙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见到了许久之前的自己。
她成熟得很早,因为父母的特殊工作,她很早就懂得了生死的意义,也明白了何为爱情、何为家庭。
爱情就像是父母之间那种关系,不需要朝夕相处,不需要每天保持联系,甚至可以半年或者一年见一次,只要见面时都有默契的眼神、温柔的微笑就足够了。
她也明白了家庭的意义,港湾留在心里,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左右。
可当父亲去世,母亲当着她的面从楼上跃下时,她迷茫了。
因为她知道父亲以他独特的方式在保护她,知道母亲对父亲的爱深沉似海,所以即使常常是一个人,她也会过得很好。
可母亲毅然决然的一跳,徒留她一人在这茫茫尘世,她只是一个人了。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走在荒凉的沙漠,荒无人烟,绿洲只是海市蜃楼,她能看到的只有刺眼的烈日,以及一直延伸到天际处的黄沙。
氧气稀薄,没有水,没有方向,她一个人走在那里。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何去死。
直到她遇见容锦世,初见时,他一身橄榄绿出现在她面前。
人们总说,绿色象征希望,多谢他,她终于见识到了。
他挥刀劈开她所有防线,执意闯进她的内心。
他见识过最软弱无能的顾终笙,也知道如何教育任性妄为的顾终笙,渐渐的,她成了他唯一的依靠,最后的防线。
她不想把他送给别人,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男人拥抱着别的女人共度生活,那样的日子,她不想再拥有。
她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唯一,从现在开始,全身托福的时刻开始,绝不退让。
她要握紧自己最后的希望。
最后,脑海中的画面渐渐模糊,她睡着了,在他结实的臂弯里。
容锦世醒得比顾终笙早,窗外的阳光在他眼皮上跳动,让他无法入眠,于是便睁开了眼。
那一瞬间,屋内的一片狼藉几乎让他脑浆炸裂。
之前让他觉得刺眼的黑色蕾丝短裙此时正躺在地板上,死无全尸。
她浅蓝色的小可爱挂在床头柜上,刺激得他瞳孔放大。
原来那个疯狂的梦并不是梦。
顾终笙身上只有一块皱皱的布料,但这块布料也没起到实际性的作用,她雪白的身子裸露在他面前,白得谎言。
他跳下床来,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被单裹着她的身体将她抱进了浴室。
他将她放在浴缸里,用温水清晰她身上的痕迹,可大部分痕迹都是印在皮肤上,他怎么洗也没用。
他不是第一次帮她洗澡,却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下面的那杆枪。
大部分过程他已经记不清了,但那紧致温热的感觉却永远忘不了。
他慌慌忙忙帮她洗完澡,换上酒店里准备好的衣服,紧接着又以闪电般的速度换了床单打扫了地板,最后才回到浴室里清洁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血液裹着奇异的液体留下了永恒的痕迹,他连忙脱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该扔掉,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像是捧着神圣的物品似的,始终下不去手。
他一头冷水从头浇到脚,强迫自己的身体和心都冷静下来,可大脑太顽强了,依旧在重放昨晚的记忆片段。
他的手情不自禁往下移,眼前闪过顾终笙一身红痕的雪白身体,紧接着又想到了顾教官的话。
“我家丫头就交给你照顾了。”
如果被顾教官知道是这么个照顾法,他会被裹上面粉丢进油锅变成炸油条的……
以顾教官的厨艺,肯定还会被炸成一面生一面糊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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