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脱了上衣,长裤,只留个稍短的亵裤裹腿。傅连年则直挽高了裤脚,折到膝盖,上衣未脱,依旧将袖口折起,搞挽到露出结实的上臂。
傅连年在前,冬子在后,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先行蹚水下河。五月的河水虽有些微凉,可此时乃是晌午刚过,午后的温度正足,河水也被明晃晃的太阳晒得不似过于拔凉。
可冬子下河,还是难免有些不适,身上不禁立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行吗?冬子?不行就上岸。”与初次涉水的冬子相比,傅连年就显得老练娴熟,早已习惯了河水各式时节的温度的傅连年,冬天结冰的河,他都游过,现在河水的温度,对他来说,自是不算什么。
“行!”冬子咬紧牙关要强道。
冬子知道若是他现在打退堂鼓,连这样的河水温度都适应不了,就不用再跟着傅叔叔继续学本事了。学本事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而现在与三九三伏相比已算是很幸福的了。
听闻冬子咬牙应行,没打退堂鼓,傅连年在心里对冬子予以了肯定,冬子这孩子可教,如若连五月的水温都适应不了,即刻调头回岸上,也就不用再予他继续学本事了。
下河捕鱼练就的是耐心及毅力,而上山打猎则练就的是脚程与体力,这些都是学功夫之人必须会的基本功。一个马步一扎三两个时辰乃是习武之人心知肚明的常识。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充其量也就只能学些花拳绣腿防身,不用想着日后能够出人头地,有多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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