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目送媳妇送傅连年，凉颜秋等人出了院门。韩东升认命似地低唤了一声韩老太。

“东升，娘问你，今个儿进县城抓药，颜秋用来给娘医眼睛的工具和药，真一文钱没花？”别看凉颜秋早前劝慰韩老太，让韩老太多少安了心，可凉颜秋一走，韩老太还是不肯放心地审起儿子来。

“娘，颜秋妹子不是都跟您说了，您要不信，儿子也没辙。”听闻老娘提审，韩东升没脾气地干脆在自家老娘面前耍赖皮。

“你个臭小子是欺负你娘眼睛瞎了？还娶了媳妇，生了娃儿，翅膀硬了，竟敢跟我这瞎老婆子这么说话？”韩老太的语气虽恼，可韩东升听得出母亲心里是高兴的。

“东升你怎跟娘顶嘴。讨打呢！”韩嫂向婆婆，不向自家男人。“娘您别总说自己是瞎老婆子，有颜秋妹子在，您的眼睛定能医好，您若总把这话挂嘴边，回头让颜秋妹子听见得多伤心啊。”

“是啊，娘。”韩东升不耍赖皮了，跟着媳妇附和，哄老娘。

“娘知道，下次不说。保证不说了。”凉颜秋肯帮自己医眼睛，分文不收，韩老太已念着凉颜秋天大的恩情，哪肯再说眼睛医不好，诋毁凉颜秋医术不高明的话，让凉颜秋难过。

“东升县城里是不是出啥事了？不然你咋那么跟连年说。”韩老太与儿子儿媳保证完，突又启口与儿子打听。

“娘您又听见啥了。不过是去县城买种子，能发生啥啊？”韩东升装蒜，企图蒙混过关。

“哼，你别想唬娘，唬得过娘的眼睛，唬不过娘的耳朵。别看娘现在眼睛盲了，可耳朵可厉着呢。你当娘没听见，刚跟连年说娘也中意颜秋，你老实告诉娘说是不是连年他也看上颜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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