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一下子想到的并不是白静和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关系,他首先想到的是多年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因为那人的一席话,自己和白静才会走到今天。
“你好秦岭,我叫司徒隽。”
这是两人见面之后,那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白静徐徐说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把秦岭的思绪拉了回来。
其实这不过就是大家族里面极其普通的事,白静的母亲白霜是司徒铎的情人,在外面生下了白静。后来白霜因病去世,司徒铎接了白静回家。这么大的家族里,自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才十三岁的白静异常的固执不肯改名字,与司徒家的人也几乎不来往。
再两年,司徒铎去世,立下了遗嘱,把名下财产的一半给了白静。司徒家的很多人坚决反对,认为白静没有这个资格继承遗产。唯一站在白静这面的司徒隽出言反驳,这才渐渐的把反对声压下来。
白静离开司徒家生活,特意的离开t市,来到g市上学,工作,却没想到还是躲不开司徒馨这个,从小开始就对她敌意满满的人。
在司徒馨的世界里,这个突然出现的白静夺走了独属于她的父亲的爱,夺走了唯一司徒家小姐的身份,最重要的是,夺走了本该是自己的遗产。
所以,她发誓要夺走白静的一切,夺走白静的幸福和快乐。只有这样,才能弥补自己这么多年的憎恨和难过。
......
“呵呵,是不是很想笑。每一次想到司徒馨那些手法,我都特别的想笑。”白静说完应声的笑了几声,声音却是越来越低。
秦岭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右手覆上她的左手给她以力量。他能感觉到她的悲伤,还有那么多年的不容易。失去了最爱的母亲,来到了一个四处都充满着敌意的地方,每天的生活都是冰冷,毫无生机的。只有短暂和父亲相处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一丝的温暖。可是却是因为这个遭到司徒馨的嫉恨,不知道那个时候,以司徒馨的做派会如何的刁难她。怪不得,白静会成为女王,总想着穿起刀枪不入的盔甲,原来,这种自我保护早就成了一种习惯。
“别为我难过,也别为我心疼。我应该感谢他们,要不是这样,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如果司徒家像对司徒馨那样的对我,保不齐我也会变成她那样的人。”两人视线相交,秦岭笑着点头:“是啊!”
屋子里一下子静默下来,秦岭目光灼灼的盯着白静的侧脸。手中握着她的手微微的出汗,他知道,这种时候,他能做的就是这样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我很难过。”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在这寂静中响起,秦岭只觉得心头一滞。
“秦岭,抱抱我。”
秦岭有些带着小心的靠近,伸手,揽住她的肩头,白静转过身子扑在他的怀中,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那样无声的哭泣,每一滴眼泪都是一把小锤子,狠狠地砸在秦岭的心上。他牢牢的抱住她在怀,轻声的在她耳边安抚着:“小白兔,在我怀中尽情的哭,我陪着你.......”
话音刚落,白静出声的啜泣起来,抓着秦岭身上的那件黑色的衬衫,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白静并不经常哭,这一场哭泣像是哭光了前半生应该流的眼泪一般,直到哭的白静眼睛红的跟小乖有的一拼,眼泪打湿了秦岭身上那件衬衫之后才算罢休。
秦岭把白静擦完眼泪的纸团起来扔在了一旁已经快要被面纸填满的垃圾桶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女王也是女人,王水的效果更不是普通的水能够相提并论的。
“秦岭......你还会扔下我一个人吗?我现在,只有你了。”
“你决定好了?”秦岭一语双关。
“那些东西,原本就不是属于我的,放弃就放弃吧!如果这样就能让我以后的生活重归平静的话,我没什么不可以放弃的。而那些本应该属于我的,这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白静的眼睛有些疼,眨眨眼睛还是很难受。她抬起手就想揉,却被另一只大手拦住了。
“别这么揉,会更肿的。”说着他低下头,双手扶着她的脑袋,轻轻的吹着气。他的气息热热的,喷洒在那肿到发胀的眼睛上,很是舒服。
“我不会再扔下你了,永远都不会。”他轻声说道,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樱唇,缓缓地靠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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