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进升凝目不语,看着他们打开门,忍不住问道:“柴……左先锋呢?”
谭栋呵呵一笑,“对了,圣王要为他加封,忙的很呐,托我转告您一路顺风。”
闻进升挑了下眉,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隔天,天光刚露鱼肚白,谭栋便领着大队人马出发了,闻进升被绑在马车里,估摸着这是要远行,莫非是去南方前线?
获悉大队兵马出城,潜伏了好几天的常九追上去探查,没有发现柴小冬,却发现了一个人——谭栋。命人跟着,自己返回城中,决定去柴小冬的药庄守株待兔。
柴富夏的大东家当得十分滋润,柴小冬把生意都交给了他,自己只做个撒手掌柜。于是,对这个弟弟的记恨也冲淡了些。
每月底的日子,小勺都会来对账,所以药庄和悦来酒肆互有走动。常九当然不能等到月底,于是抓住了柴富夏,要挟他联系柴小冬。
来人是小勺和苏七,常九一见勃然大怒道:“柴小冬那个缩头乌龟怎么不敢来?”
小勺却冲上去抱住了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救少爷和闻爷了!”
“什么?怎么回事?”常九这才觉得事情不对。
小勺就把情况说了一遍,苏七接着说:“我看那个谭栋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些事他没少掺和!”
“你说谁?谭栋!”常九想了想问:“闻爷究竟在哪?”
小勺苦着脸说:“不知道啊,就是打听不出来。”
“糟了,难道是和谭栋一起。”常九思索片刻道:“还是先救柴爷要紧。”
被捆了半宿的柴富夏吓醒了,下巴差点没脱臼。待解开了他,小勺告诫道,要想长命百岁就别看别听,睡一觉忘了最好。再看那个劫持他的黑衣人,目露凶光的玩着匕首,他连连答应,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定好了营救计划,天也亮了,小勺让常九在药庄等待消息。
锦生去对陶钧说,柴小冬想和他谈谈,陶钧同意,觉得早晚也得面对。
当晚,陶钧就来到了关押柴小冬的房间,有些忐忑的走了进来。
柴小冬看见他,一如既往的叫了声“二哥”,招手让他过来喝茶。
陶钧走过去,边打量边在他面前做了下来,“怎么,不怪我了?”
柴小冬抬眉瞅了他一眼,“怪,怎么不怪,简直对你失望透顶!”
陶钧没头一紧,脸色又几分转白,却听他又说:“不过,你永远是我的二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希望能把你劝回头。”
“劝我回头?怎么执迷不悟的是我,而不是你?”
柴小冬坦荡的望着他说:“也许我的执迷就如同你,但是我不会再逼迫闻进升,因为他是我爱的人。而你呢,却一定要这么逼我?
陶钧沉默片刻,伸手拉住了柴小冬,握住他的双手问:“闻进升究竟有什么好?你的心会变得这么彻底?”
“二哥,不是我变心,而是我们没有开始就错过了,对你的仰慕变成了亲情,像家人兄弟一样的重要。”
“是吗?那么重要的亲情?”陶钧笑了笑,我不这样留下你,你还是要走的。你早就打算回扬城,和闻进升一起了不是吗?如果非要选的话,我情愿不要这江山,也想要和你在一起。”
柴小冬反握住他,满脸歉疚的说:“二哥,算我对不起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也只能把你当做我的好二哥。
陶钧胸口一闷,感到阵阵头晕,不禁怀疑茶里有料。他惊疑未定的问:你,你是不是下药了!“
柴小冬抱住他,心里苦涩道:“对,是下药了,我要走一定能走,你不要追,除非你要见到我的尸首。
“柴小冬,不许走,死别已经尝过,难道你还忍心让我尝尽生离!”陶钧吼的满脸张红,脖子上泛起青筋。
柴小冬扶他躺倒,按住他道:“二哥,今日一别,你就忘了我吧,让自己走出过去,你还是我心里敬慕的好兄长。”
陶钧泛红的眼睛慢慢眨了眨,然后合上,泪水悄然无声的滑落。
陶钧的药量比较多,锦生在厨房的伙食里下过,刚刚柴小冬的茶里也下了,所以没能挺太久。
府里的护卫也迷晕了大半,换上了苏七的人。柴小冬换了身耐穿的衣服,带着锦生出了瑾王府,跟着苏七直奔城外,城门直接放行,自愿跟着柴小冬的旧部也已集结在城外。常九,小勺,莲玉,还有柴富夏都在等他。
待他们汇合,决定分开两路,苏七互送莲玉、锦生、柴富夏回扬城。柴小冬,常九,小勺去救闻进升。<!--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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