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滚!”柴小冬摇晃着朝屋里走去,突然停住,狠狠挤了下眼睛,难不成是花眼了,好像有道影子。
“切,难不成还真是鬼,老子不怕,老子问心无愧!”柴小冬借着酒劲发了狠,踉跄着朝屋里冲去,撞开了门大喊:“要来就来,冲我来!”
谁知,一双结实的手臂将他抱了个满怀,“总算回来了,怎么喝到这么晚!”
熟悉的声音,让柴小冬怔了怔,继而放松下来,他扶住陶钧呵呵傻笑,“二哥,是你,不……不是鬼,哈哈……”说完就挂在了他身上。
“什么鬼,只有你这个醉鬼!”陶钧嗔责,低沉的声音里却是无限的宠溺。
“呵呵,你来做什么?”柴小冬突然生气,推了他一把。
“当然是看你这个笨蛋!”陶钧紧紧一抱。
也许是拥抱太可靠,胸膛太温暖,柴小冬觉得强烈的困意袭来,陶钧说话就像唱歌一样。他嘟囔了一句,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陶钧觉得好笑,也觉得心疼,能喝成这样,想必是因为自己的冷落,架起不轻的柴小冬,走向床铺。后背落下,伸展,顿时舒服极了,可是柴小冬不想睡去,他皱了皱眉头,觉得还有重要的事要说。
房间太暗,月色太朦胧,酒气又有些发酵,陶钧俯下身来,发亮的目光柔的要溢出水来。柴小冬借酒浇愁,他竟有些窃喜,这说明他在意自己,重视自己。“看看你,喝这么多,就这么不信我,任我放下谁也不会放下你。”
陶钧屏住呼吸,越俯越低,接近到鼻息交缠,满耳都是心脏狂跳的声音,他从不知道渴望会这么炽热,这么狂野。他吻住了柴小冬,扣紧了他的肩膀。
柴小冬皱了皱眉头,极力拉回的神智突然被打扰,那件重要的事又失去了头绪,他突然不满起来,抬脚就是一蹬。
陶钧闷哼一声,抓住他的腿按住。
柴小冬拉不动腿,以为是鬼在拖自己,惊恐之下睁开了眼睛。他呆滞的望着陶钧,直到看清近在咫尺的双眼。
“小五,我……”陶钧不知所措的一怔,激动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不动,忠于身体的亢奋再次吻了上去。
二哥……二哥,他在干什么,是陶钧,不是……闻进升!柴小动听到冰山龟裂一样的声音,所有的神智瞬间爆发了出来。不,不对,他们不该这样!
柴小冬扭头一推,大喝道:“二哥,你做什么!”
陶钧被这声怒吼镇住了,再看柴小冬的眼睛,赤红的瞪着自己,“小五,你听我说……”他有些慌张,按住柴小冬解释道:“我,我情不自禁,绝不是乘人之危”。
柴小冬既震惊又愤怒,他的二哥怎么会这么做?
陶钧急切道:“小五,我的心你还不懂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自己给你。”
柴小冬双眼胀痛,狠狠闭了一闭,“出去,马上出去。”
陶钧脸色一变,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你……说什么?”他嘴唇发抖,浑身凉透,难道自己的真心,自己的付出,甚至不顾羞耻献身就换来这个?
“二哥,我敬重你,你别这样毁自己。”柴小冬摸了把眼睛道:“我有了进升,要是那么对你,我他娘的就不算是个人!”
陶钧眯了眯眼,很铁不成钢的甩了他一巴掌,“柴小冬,你醒醒吧,他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咱们俩从小的情分,怎么就比不过他,怎么就比不过他?”
柴小冬抬起头,目光如炬,“就是因为从小的情分,我敬你如兄长,我承认以前爱慕过你,可是那已经过去了。”摸了摸发烫的脸,内心从未这样坚定清楚过,“二哥,你听清楚了。起初我接近进升是想报复穆左霖,后来觉得他像你就有些喜欢,可是现在我分的很清楚,你们真的不像。二哥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有野心,有手段。他却是个面冷心热的蠢人,对人永远不够狠,只会自己受伤,固执起来倒是让人恨的牙痒。”他举起手来,缓缓解下白手套,“这两根指头不是敌人斩的,是我自己斩的,是我对自己立誓再也不让他受伤了。”
那两根半截的手指让陶钧出离愤怒,狠狠一挥,“啪”的一声过后只听他歇斯底里道:“执迷不悟!他再好你们也不是同路的人,我陶钧放话在这里,只要穆左霖出现,他立马头也不会的走人。”他站起来,红着双眼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谁才是对的。”
柴小冬扯了下嘴角,望着陶钧满喉的苦涩。
陶钧转身离开,双眼燃着熊熊烈火,带着付之一炬的决绝。<!--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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