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你……你别过来!”锦生跑到博古架边,举起了上头的青瓷瓶,作势就要砸。
全盛龙哈哈大笑,“你就别费力气了,今天你不从了我就别想出这个门。”
锦生心念一动,大声威胁道:“我已经是圣王的人,你最好想清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来君王皆如是。再说我允了圣王,就绝不会再跟别人。你再逼,我就以死明志。”说着把花瓶撞在墙上,握着破碎的一角迅速一割。
全盛龙果然停住了,眼看瓷片划过,锦生细白的腕上渗出血来,汇成一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暗红的一滩。
他的脸色变得又黑又臭,毫不顾忌的逼近,“不过是个臭戏子,装什么贞烈,伺候我和大哥还不都是一样。”说着,上前揪住锦生打飞了瓷片。
锦生早被自己吓坏了,惨白着一张脸盯着汩汩而出的鲜血,他觉得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渐渐流失,双腿跟着一软。
全盛龙把他拉进了怀中,一手钳住了腕上的动脉,愤怒的掐起锦生的下巴,只见刚才还初生牛犊似的人,这会儿却没用的晕了。“切,真他娘的见鬼!”
苏柳儿领着权晟清赶来,屋里空空如也,只剩下满地碎瓷,一滩鲜血。
权晟清又急又怒,不由吼了起来,“人呢,人都上哪去了?”
苏柳儿机敏道:“圣王,不如咱们去谦王院里找找吧。”
“嗯,走吧。”权晟清寒着脸道。
大夫正在包扎伤口,全盛龙催问:“怎么样,他死不了吧。”
大夫颤巍巍的回答:“死……死不了,救治的及时。”
全盛龙斜眼瞅了瞅,不耐烦的一挥,“包完了没,包完就块滚吧。”
大夫二话不说,施了个礼就逃了出去。
全盛龙往凳子上一坐,瞅着床上闭目乖顺的锦生说:“你这臭戏子,看上我大哥哪了,他不就是比我官儿大点儿,大爷没缺胳膊没瘸腿儿,就你还敢嫌弃我?!”说着在锦生脸上捏了一下。
闭着眼的人纹丝未动,那眉如黛画,睫如蒲扇,就连失了血色的嘴唇也如冻脂一般柔润,全盛龙瞅着,下腹猛然窜起一阵燥热。
他情难自禁的前俯去,贴着羊脂玉似的脸亲了亲,觉得馨香惑人,不由得寸进尺去亲锦生的嘴。就在他撅着屁股偷腥的时候,房外传来了权晟清的叫声,“阿龙,阿龙你给我出来?”
全盛龙心中恼怒:怎么他还真来了,难道一个戏子真就这么重要?败兴的理了理衣裳,转身迎了出去。
“大哥,我在这里。”全盛龙悠哉悠哉,缓缓走下台阶作势一拜。
“锦生呢,快把人交出来。”权晟清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全盛龙却不怕他,嚣张的哼了一声,“他在屋里呢大哥急什么,不过是个戏子,再说他还是我先看上的呢?!”
“阿龙,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里是圣王府不是你谦王府,容不得你那些乌烟瘴气的作为。”
“大哥,这么说你是在跟我见外了,为了个戏子至于么,别忘了你可是喝着我娘的奶水长大的!”全盛龙理直气壮的指责,完全就是一副债主的模样。
权晟清抿唇不语,沉着目光盯着全盛龙,虽然明白这人就这个德行,说话冲却没心机,可是每回听到自己是他娘奶大的,就无法不愤怒起来。幼年的困苦和饥寒,从别人的母亲那里嗟食果脯,都是他想极力忘却和抹杀的。偏偏,全盛龙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提醒自己并且大肆宣扬,真叫他恨不能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趁着他们吵架,苏柳儿赶紧溜进屋里。看见床上的锦生衣衫整齐,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见他手腕包着厚布,脸上血色全无就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暗道:倒是个心狠骨头硬的!眼珠一转,又匆忙跑了出去。
权晟清兄弟还在无声对峙,只听苏柳儿惊呼着出来,“圣王不好了,锦生他割腕了啊,你快来看看。”她在门前焦急的挥了挥帕子,就差没有跳脚。
权晟清听见顿时火上浇油,狠狠瞪了全盛龙一眼,大步往屋里冲去。全盛龙压了压嘴角,越发瞧不起这个大哥了,这个色中恶鬼又比自己好的了多少,呸!
权晟清来到床边,苏柳儿执起锦生受伤的手臂,格外哀怨的自责起来,“都怪我,都怪我,若是早些明白你对圣王的心意,也就不会……”
权晟清一听,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不由得沾沾自喜:原来锦生早对自己有意思,也不枉费自己对他存着怜惜。按耐住喜色故作正经道:“柳儿,你的意思是说,锦生这样做……是为了本王?”
“是啊,圣王。”苏柳儿放好锦生手臂,凑上去咬着耳朵道:“锦生可是悄悄对我说的,他最爱英雄,特别是圣王这样的大英雄,当时我只以为他少年意气仰慕英豪,没曾想他对您这样忠贞。”
权晟清听着听着,眉目都跟着泛起了得色,嘴角含着浅笑道:“柳儿你没错,幸亏这次有惊无险,现在知道也不算晚。”说完俯下腰来,触上锦生光洁的额头,带着一抹贪婪,边欣赏边抚摸,由上至下止在唇角。“柳儿,让人收拾间屋子出来,把他挪到我院里去。”
苏柳儿抿嘴一笑,“是,恭喜圣王。”
权晟清扭头,捞起她的腰就亲了一口,“可人儿,还是你最知心体贴。”
苏柳儿撒娇的轻抚他的胸膛,“你啊,别被谦王气着就好,他那个人就是不管不顾的性子,可您要自个儿顾着身子才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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