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封密信,他便再无顾忌,带着人马直冲军营。二话不说抓住那两个谋逆的将领,斩下他们的头颅,高悬于营门两侧,并把密谋的内容用他们的血写成告示,贴出来昭告全军。
陶钧正在淮水下游筹备攻打,得到回报立刻赶回军营。只见大军不复懒散,在左先锋号令下军容整肃。
停在营门前看过告示,陶钧又喜又忧。
这时柴小冬迎出营外,将他狠狠一抱,“二哥,我来了!”
陶钧却板着脸说:“你这是在干什么,越来越会自作主张!”
柴小冬挑着眼瞅了瞅,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担忧,“二哥,你别担心,这次我可没鲁莽,他们密谋害你证据确凿,不杀还留着过年?”
陶钧反握住他,叹了口气,“你啊,要是全盛龙怀恨在心,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柴小冬哈哈一笑,俯向他耳畔低声说:“他敢!那我就直接反了,让二哥去当圣王。”
陶钧震惊了片刻,继而怒斥道:“这是什么话,以后不许再胡说!”
柴小冬咬牙切齿的笑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那个禽兽冒犯二哥,我绝不能饶!”
“柴小冬……”陶钧拧着眉头,脸色青白交加,“你给我记住,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二哥,天下应该归有德之人,咱们打天下不光是争两块地皮的事,老百姓得安乐有饭吃有衣穿。”柴小冬深深望着陶钧说:“如果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我宁愿去当土匪还能落个逍遥自在。可要是二哥你有远大的志向,为了穷苦百姓,那我就豁出命去帮你打下这个江山。”
陶钧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到他手掌炽热,心也火一般赤诚。胸膛不由自主剧烈的鼓噪起来,浑身热血狂恣沸腾。
鹿州两军困战,全盛龙却打起了锦生的主意,得知他原来就是戏台上勾人魂魄的“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没搞过男人,不过色心一起便什么都不成问题,心说柴小冬那纨绔泼皮喜欢这一口,想必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权晟清有意拉拢齐云峰,想借锦生的事卖个人情,全盛龙正想讨好锦生,于是一拍即合皆大欢喜。事情既然是场误会,谦王就宽宏大量原谅了锦生,和齐云峰举杯言和。
事情解决,锦生提出想回戏班,却被权晟清留下。权盛龙大喜,借口养伤赖着不走,打算近水楼台好捞月。
……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午后闲庭,权晟清歪在太师椅中,手打着拍子。慵懒迷离的目光,随着光影里婀娜身段恍恍惚惚。
苏柳儿细眉微颦,边给权晟清捶肩,边敌意的打量着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她并非嫉妒而是忌惮,万一自己失宠就再难掀起风浪,这个锦生将会是敌,还是友?
锦生不紧不慢,唱着春怀缭乱,顿步婉转,由着眉目醉软。他唱戏,演戏,做戏,如此这般,怎会看不懂权晟清的心思,心知自己无力反抗,便是委屈求全也要图个价值。
他嘴边慢绽笑意,答对权晟清的痴迷,心说狗一样的东西,你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啊!
正是沉醉之际,一声大叫惊醒众人。
“大哥,大哥……”全盛龙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哥不好了,柴小冬那厮斩杀我两员大将,他这明摆着要明造反啊!”
不止锦生瞪圆了眼,苏柳儿也惊喜的双眼溜圆,反倒是权晟清惊讶过后,抬手止住了全盛龙。“慎言,左先锋要是在外造反,那不就是说瑾王也反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对全盛龙说:“这件事就当没有听过,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
全盛龙咬牙切齿的一哼,“狗东西,别给老子回来,老子一定扭断他的脖子。”
锦生手脚冰凉,心如针锥,只盼柴大哥真的反了,千万别再自投罗网。
权晟清撑膝坐直,朝全盛龙招了招手,“好了,不要气了,坐下一起听戏吧,这锦生若是不红就太没天理了,唱的可真是好啊!”
全盛龙一听怒火顿消,夺了个位置坐下,目光露骨的死盯着锦生。
锦生按住领口微微一咽,紧张的感觉才稍微缓解。他缓缓团袖一福,开腔再唱:“偶然间人似缱,在梅村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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