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闻进升被囚禁在瑾王府,已有二月余。在这两个月里,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穆左霖被常九救走,生死不明。洋人背弃和谈,海上开战。圣平天国趁机攻下锦川府及周边几省。柴小冬成了瑾王座下左先锋,忙着东伐西讨,已经半月没见踪影。
闻进升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遍地枯黄,清冷的秋阳照射在他身上,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小勺推门进来,不由得一顿。闻进升消瘦了一些,素布的长衫有些松垮,曾经的高不可攀不见踪影,只剩下一身寥落。放下手中的茶点,犹豫了一下道:“东家,爷来了消息,这两天就回来了。”
闻进升没有回应,小勺却觉得光影一颤,心也跟着缩了一下,紧忙又说:“东家,吃些点心吧,早饭您都没用……”见他纹丝不动,只好退到一旁。
东家?!现在的闻进升不过是个囚犯。自嘲着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小勺,“我说过,别再叫我东家。他的事……也不必告诉我。”
小勺瞅了他一眼,头不卑不亢道:“是,闻爷!”
闻进升微微一叹,“你我相伴的日子……兴许还长,称呼就随便一些吧,叫闻大哥我会更开心。”
小勺垂下头,沉默不语,对闻进升的示好不由得提防起来。虽说他的遭遇值得同情,但自己的心还是向着爷的。
闻进升了然一笑,朝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点心不错,可惜我没有胃口,不如一起吃吧,别浪费了。
“那……就放着,等您有胃口了再吃。”小勺说完,一躬身退了出去。
闻进升无奈的皱眉,小勺防贼似的防着他,这牢笼里的日子,何时能够到头啊!
……
圣王—权晟清的府邸,灯火通明,欢声笑语张扬着溢出墙来。
大厅里坐满了男将、女官,众人把酒言欢,不分你我,不较性别。
权晟清手握酒杯、面色醺红,大厅中一团和乐、觥筹交错的光景,让他开怀大笑起来。
他扭过头来,朝侧首的陶钧道:“瑾王,这次一举攻下衡关,多亏左先锋机智骁勇,你可真是当了一回伯乐啊,哈哈……哈哈哈哈……”
“圣王,这功劳当归齐副使,当初可是他向我举荐的柴兄弟,我们一起看中的人自然不会错。”陶钧说着难掩得意,朝齐云峰看了过去。
齐云峰兴致正高,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既然瑾王承让,这功劳我便领了,圣王这杯就跟我喝了吧!”他抄起大碗仰头灌了,哈哈大笑着亮了碗底。
“好,这杯当敬齐副使。”圣王举杯,陶钧摇头浅笑。
这时,齐云峰突然离开了座位,走过去拉起了柴小冬,“左先锋……好兄弟,咱们干了这杯,往后更要齐心协力,为圣王分忧,给瑾王长脸啊!”
柴小冬搂住他道:“兄弟全听大哥的,定不负圣王,瑾王栽培。”两人对碗一干,豪气干云。
“群情瞬间高涨,叫好声此起彼伏。大伙开始轮番敬酒喝的不亦乐乎。柴小冬被几位兄弟围住,一碗接着一碗的猛灌。
陶钧歪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被柴小冬喝酒的样子吸引,他喝的酣畅淋漓,好像气都不用喘一样,可真像那个人,他的大当家……
不经意的一笑,薄唇轻启,目光迷离,绯红的面颊意外的明艳欲滴。一双同样迷醉的眼睛,布满红色的血丝,带着赤/裸的欲/望看着他。权晟清没有想到,艳色也会出现在清高的陶钧身上,那未经修饰的,不同于女人涂脂抹粉的艳,是骨子里渗透出来的,罂粟一样的*噬骨。
他撑着双腿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上前,按住了陶钧的肩膀,“瑾王,我喝多了,陪我出去去醒醒酒。”
陶钧回过神来,扭头笑了,“圣王,你怎么也不行了,哈哈……好,咱们一同醒酒去!”说着站起来,扶住了权晟清。
权晟清轻浮的眼稍,滑过他的喉结,抚过他红润的嘴唇,然后抱紧了陶钧的肩膀。两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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