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小勺给管家塞了银票,护送货物进了药庄,管家是个人精,主动给他塞银子自然觉得奇怪。小勺愁眉苦脸的说:“我们爷就图个放心,东家弄来个常九,什么功都让他领了,咱们这是被逼的不得不小心,管家您多帮忙才好。”管家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也就不怀疑了,想着把柴小冬这惨况报告给穆左隽听,还能逗他乐一乐。
穆左隽听了,也没有多开心,随便打赏了一点就打发走了。上回就是他的馊主意,害自己吃了大亏,事儿还没忘干净呢,这人还不识眼色,三天两头往他跟前晃,简直像苍蝇一样烦人。不过经他一提,倒是想起了和柴小冬的赛马之约,估摸着他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派人去请柴小冬,自己去找闻芮菁。
闻芮菁没想到穆左隽这么急,禁不住担心起柴小冬来。待看到被请来的人神采奕奕,才稍微安了心。
下人牵来了三匹马,两匹白马,一匹枣红,就在闻府的后山遛骑。穆左隽把枣红的给了柴小冬,还得意洋洋的说:“都说枣红的马是悍马,也不知你有没有能耐搞定,先去一边儿练练去吧!”
柴小冬牵到一旁,翻身骑上,不禁担心穆左隽使诈,就先慢慢的遛了几圈。他抬头一看,穆左隽和闻芮菁也在不远处溜圈,这才放下心来。他拉起缰打算去山上跑一圈,好久没骑马,简直就像土匪砍了腿。他一夹马肚,飞快的往山上去了。
穆左隽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他紧张的跳下马,扯着马夫低声询问:“这下怎么办,那个行不行啊?”
马夫缩着头回话:“本来能扛到比赛中途,现在小的也拿不准。”穆左隽偷瞄了闻芮菁一眼,见她看过来便不敢再多说,只好等着柴小冬出现。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了起来,远远看到了柴小冬。闻芮菁兴奋不已,扬鞭迎了过去。
穆左隽大惊,连忙朝她呼喊:“小菁别过去……”上马去追却也晚了。
白马向枣红马迎头而去,突然枣红马蹄子一抛,撒起疯来,连带惊了闻芮菁的白马,只听她厉声惊呼:“救命……”
柴小冬本来想制住自己的马,偏偏闻芮菁的马也惊了,眼看就要把她颠下来,他只好两腿一蹬撒了马缰,扑过去抱住她一滚。
落地太近十分危险,柴小冬把闻芮菁护在身下,背上登时被马蹄踩了两下,咔嚓嚓断裂的声音清晰的响了起来。
马夫和护卫晚了一步,却也阻止了更惨烈的状况。等到扶起了柴小冬,他已经疼的面色青白,咬紧牙关不能说话。闻芮菁也吓傻了,脸色惨白如纸。
穆左隽拉过闻芮菁,冲着柴小冬就怒骂起来,“你怎么骑的马,害小菁堕马你担待的起吗?”他气势汹汹,完全不顾柴小冬的伤势。
闻芮菁猛的回神,转头厉斥,“穆左隽,你这是干什么,没看到是他救了我吗?”
“小菁!”穆左隽瞪着眼说:“是他不会骑马还硬来,害你的马惊了,救你那是应该的!”
闻芮菁气的不想理他,赶紧吩咐人带柴小冬去医治。
穆左隽拧着两条眉毛,不满的责问:“你为什么护着他,他不过是个奴才,为你死了是他的福气!”
“穆左隽,在你眼里别人都是奴才,都是烂命一条是吧。好,你这高贵的亲王我高攀不起!”
“小菁!你怎么帮他说话,他是什么人你忘了吗,他纠缠你大哥,是个不要脸的断袖!”
闻芮菁见他口不择言,在众目睽睽下胡言乱语,气的浑身哆嗦。“穆左隽,你够了,带着你的人滚,我不想看到你!”
穆左隽张着嘴,怔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闻芮菁竟然为了柴小冬赶自己走!
“小菁,你……”他瞅了瞅四下,侍卫下人都在看着,亲王的面子怎么下得来。他狠狠摔了衣袖道:“闻芮菁,你不要后悔!”
“我又没有错,有什么可后悔的!”闻芮菁一把推开他,朝着柴小冬追了过去。他不后悔赶走了穆左隽,但是心里乱的很,这件事要是大哥知道了,一定少不了挨骂!
这场风波很快传到了闻进升那里,穆左隽一怒离开,带走了所有的马匹,事情的真相也无从查证,不过听了闻芮菁的讲述,再根据穆左隽以前的劣迹,谁是谁非他心里已然有了个大概。
被柴小冬轻薄之后,闻进升是打算能不见就不见的,可是他旧伤未愈又添了重伤,上次是为自己,这次是为小菁,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闻进升来到柴小冬的园子,小勺正在院里煎药,看见他理也不理脸色臭的很。他自行走进屋里,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柴小冬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身上的白布条包的比上次还厚,脸色死灰。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了床头。安静沉睡的柴小冬跟醒着时差别很大,尤其是那日轻薄他的样子,下流又讨厌,哪里像现在眉是眉,眼是眼,端正浩气,俊朗的很。他不由的笑了笑:这人一定是投错了胎。
坐了一会,留下药材方子,闻进升就离开了,穆左隽和小菁的问题还得解决一下。
穆左隽气呼呼的离开闻府,心烦的不行,他就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回回斗不过姓柴的,连小菁都向着他。郁闷之下就到了街上,花天酒地起来,刚好遇到了邱二他们,几句奉承之下就拼了桌。
听了他的咒骂,知道他是跟柴小冬结了梁子。柴小冬是他们要拉拢的,隽亲王却是眼中盯的宝贝弟弟,一比之下立见高低。邱二一使坏,就对穆左隽说:“隽亲王不必心烦,我领你去一个好地方,保管你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逍遥快活做了神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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