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冬盯着他,干笑着枕住了双臂,“呵呵……不好意思,男人都有憋火的时候,都是这劳什子参汤补得太过了,明天别弄老子不喝了!”说完,一翻身裹住了被子。
小勺愣一会儿,才攥着汗巾下了床,抱起脸盆就逃了出去。
闻进升晚上才得了空,听管家说柴小冬什么都没要,反倒有些挂心,于是就来瞅瞅。
迈进院子,闻进升不由的笑了。“呵,也没下雨,你这盆儿接什么呢?”他望了望天,又上前看了眼盆子。
“闻,闻爷……”小勺慌张的一退,水晃了出来。“我,我这就去叫爷……”
闻进升挡住他说:“不必了,你还是换衣服去吧。”他瞅着小勺笑了笑,“我自己进去,你不用伺候了。”
放他自己进去?!小勺觉得不太安心,却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张口结舌的抱紧了怀里的水盆。
闻进升进了屋,一眼望见里间的大炕,被褥高高的隆起。
不会睡了吧,明明才洗过的样子。闻进升望着他的背影,缓步走了进去。
“热,给我倒杯水。”柴小冬声音干涩。
闻进升勾起嘴角,转身去倒了杯茶。“怎么,热还捂着被子。”他轻笑。
柴小冬听见,一骨碌坐了起来,伤口疼的想骂娘,“你,你怎么来了!”他裹着着被子,虎着双眼,呼吸明显不稳,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
闻进升缓缓颦眉:跟蒸笼里蒸过似的,怎么还捂着被子不撒手。他狐疑的上下打量,觉得哪里透着古怪。
柴小冬磨了磨压根,被窝里的手团住帕子,一把塞到了褥子里头,生怕一丝怪味会跑出来。他皱眉问:“你怎么来了,不声不响的。”
闻进升垂下眼皮,把茶放在床边儿,不紧不慢的说:“刚好有空就来看看你,怎么……不是时侯?”
柴小冬瞥了他一眼,抽出一只手臂,抓过茶来咕噜咕噜的喝了。然后,紧了紧被子,“你要来怎么不打个招呼,看我这乱七八糟的。”
闻进升挨着床边坐下,微微一笑,“好,算我不请自来,自找没趣。”
见他笑了,柴小冬的眼就粘住了他,那白净细腻的脸像块松糕似的诱人,微微翘起的唇角简直就是瘙痒的钩子。要不是刚刚泄过了火,这老二怕是又要上膛了。他放下茶杯,转而转拉住了他的手,直勾勾的笑了起来,“你来看我,我就是死也值了!”
闻进升撩起眼皮,把手一抽,“好好说话,少没正形。”他挺直了脊背,两只手摆在膝前正色道:“其实,还有件事要找你谈谈,神兽骨的事……我派个人可靠的人帮你,你看如何?现在你只管养好身子……”
柴小冬心头一钝,扯了扯嘴角道:“你说,怎么个帮法?”
“这人叫常九,是半个江湖出身,你把手上的暗桩交给他,让他熟悉一下门路,江湖人管江湖事,说不定能事半功倍。”
柴小冬眼皮一耷:心笑这是帮忙,还是想架空他?就算他柴小冬是个傻子吧,这点危机感还是嗅的出来的!他心里齿冷,嘴上却痛快的答应:“行啊,常九是吧,让他来吧。”他一把掀开被子,露出赤条条的上身。
一股子腥风扑鼻而来,让闻进升不由自主的屏息,“你……这是……”他攒起眉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柴小冬的手已经干了,他怀着恶意伸出去,拉住了闻进升的手臂,他觉得要是没受伤的话,自己搂住的一定是他的腰,然后再用那只发泄过的手堵住他的嘴……
“你做什么,犯什么混。”闻进升朝后一闪,竖起了眉目。
“我都依了你,你还凶,讨个奖赏不过分吧……”柴小冬往前一趴,真的抱住了他的腰。
“你要干什么?!”闻进升又惊又气,狠狠推了他两下。
柴小冬按住他的腿,往上一枕,翻过来白了一他眼,“你要谋杀啊,疼死了,老子才泄过火,累的很,借个腿来躺躺你紧张个球。”
什么?!闻进升哑口无言:什么叫刚泄过火,还借他的腿躺躺,这厮简直……就是个泼皮无赖!
柴!小!冬!闻进升怒吼,推开他的脑袋下了床,使劲儿拍了拍衣摆。“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柴小冬疼的直嘶气,扭过头恶声恶气道:“我能把命给你,把生意给你,你就不能给我点什么,一毛不拔你可太不厚道了吧!”
闻进升脸色泛白,转眼又涨得血红,猛一甩袖怒气冲天地走了。
“闻爷,既然我喜欢你,有什么是你想要的,别客气,可劲儿拿吧。”喊完张狂大笑起来。
突然听到大笑,小勺忍不住想要趴门,谁知闻进升冲了出来,撞开他大步离开。那炸了锅似的气势,横眉怒目的模样,哪里还是文质彬彬的闻进升。
小勺好奇,进屋就问:“爷你们这是怎么了?”
柴小冬止住了大笑,不在意似的说:“他想让人掺和咱们的生意了。”
“什么,这怎么行,绝不能答应他!”
柴小冬抱住被子恹恹的说:“随他吧,命都能舍还有什么舍不下的……”
小勺气结,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知道他,谁都不在意,他管你死活了么,枉费我……我……”顿住,狠狠踹了下门,转身跑了出去。
柴小冬直了眼,心说这小东西吃了炸药了怎的,真是好的不学,竟跟他耍邪。老虎当病猫,早晚要收拾他一顿。
一觉醒来,小勺不理不睬,两天冷战终于把柴小冬逼得认错。他拉着小勺求饶:“我的亲弟弟,我不是把闻进升气走了吗,你说咱能由着他拿捏么。来,你这就去找邱二爷,爷有别的辙!”<!--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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