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势力……”齐云峰抬眉一问:“怎么算最有势力?”
“眼线多,门路广,什么买卖都敢做!”
“你……你有什么买卖要做?”齐云峰好笑,他这口气分明有点儿不要命的意思啊!
柴小冬被他笑的发窘,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脸上热气薄薄散开。抬头环视四周,除了亭外的小勺再没有别人。他想赌一把,只因为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转回头来,对上齐云峰一双锐目,“大哥,不瞒你说,我如今想脱离闻进升,找个势力合作,还有……要秘密的找一样东西。”
“脱离闻进升?!为何……”齐云峰突然话锋一转,“你这话当真?”
柴小冬横眉正色,“小弟怎么敢对大哥胡说,我早就有这心思,就是还没有足够的实力,要是有人能帮我……”他拧着眉头说:“就是落草为寇我也干!”
齐云峰精神一振,站起来按住柴小冬的肩膀,“兄弟放心,这个靠山大哥帮你找了,定能遂了你的心愿。”
柴小冬仰起头,情绪高涨起来,“真的,那就全靠大哥了!”
“来,咱们同饮一杯,你我之谊来日方长,日久恒真。”
“好,大哥说的好!”柴小冬举起杯,觉得齐云峰很是不凡,跟着他也许会有更多意外。
两人详谈甚欢,酒也就喝的没了节制,直喝到柴小冬舌头打结,齐云峰脸面潮红。两人还是难分难舍,互相架着往府外走去,小勺在后头心惊胆战的护着。
到了大门口,小勺驾来了车,柴小冬拉着齐云峰不放,嘴里囫囵着,“下……下回……再喝……”
闻进升回府却被挡住,他只好吩咐落轿,走了下来。小勺看到他,赶紧拉开了柴小冬,“爷,你快放手吧,齐爷该上车了!”
柴小冬晃了两步,不悦的眯起了眼。齐云峰拍了拍他道:“回吧……我走了。”小勺一听,赶紧把他推上了车。
闻进升走到跟前,看到上车的身影,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不就是在牢里擦肩而过的……
见马车走了,柴小冬才转过身,猛的看到了闻进升,挑着眉头退了一步。
小勺赶紧托住了他,对闻进升解释道:“闻爷,这是少爷的朋友,一起喝了点酒。”
“他是什么人?”
“是县衙里的捕头,清风捕头—齐云峰。”
闻进升斜着眼,瞅了瞅酒气熏人的柴小冬,难掩厌恶的说:“赶紧扶回去吧,别又撒酒疯了。”才一转身,却被握住了腕子。他回头呵斥道:“你干什么?”
柴小冬面颊薄红,眼横秋水,慢慢挪了两步,挨到他眼睛前方说:“我还没醉,呵呵……你……小看我的酒量……”说着打了个酒嗝,喷了他一脸酒气。
闻进升闭眼一躲,咬紧了牙暗骂:什么没醉,说自己没醉的那才是真醉!
小勺在后面拉柴小冬,被他不耐烦的甩到一边去了,他拽着闻进升的胳膊,得寸进尺的靠近,几乎贴上他的耳朵说:“你真俊……早晚……要你做我的人……”
闻进升听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猛的将他推开。柴小冬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叫人酥麻的沙哑,他不确定除了自己有没有别人听到,心里却揪成了一团,又羞又怒:什么俊,什么他的人,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气急败坏的甩了下袖子,朝小勺喊了一嗓子,“赶紧扶他回去,别在此丢人现眼!”斜眼一瞥,柴小冬竟靠着小勺,朝自己没皮没脸的嘻笑,顿时额头的青筋抽了一抽。他收紧双拳,转身迈进了府门。
柴小冬勾着嘴角,紧紧盯着他的背影。
小勺推着他往前走,边走边埋怨:“一喝酒就撒酒疯,回回得罪人,以后别喝酒了你……”他心里好笑,转过头来,一把搂紧小勺说:“酒是我的心肝我的命,不让喝……你赔……”
小勺一瞪眼,却对上他炯炯的双眼,那赖皮的笑容,惹得他脸上一热,着了火一样。
回了屋,柴小冬靠在床头。小勺伺候他喝了醒酒茶就出去了,他闭着眼睛小憩。
不一会儿,小勺又进来了,拧了湿帕子给柴小冬擦脸,然后帮他脱外衣,脱鞋子。然后,突然握住了他的脚。
柴小冬全身一挺,脚趾都勾了起来。柔软的手,温热的布巾,交替着包裹着他的脚,热气蒸的毛孔绽开,皮肤泛起阵阵酥麻,这麻痒好像蚂蚁似的爬了上来,徘徊在脐下重地。柴小冬皱起了眉心,呼吸开始紊乱起来,他想蹬开那扰人的触摸,却又想享受的更极致一些。
他睁开了眼睛,“嚯”的坐了起来,按住了小勺。他鼻子里喷着热气,声音嘶哑的说:“行了,别弄了!”
小勺张了张眼,瞧见那青筋突起的手,一抬头,望进他漆黑不见一点光亮的眼睛。“少,少爷……”
柴小冬眼里只剩下一张一合,玫瑰冻一样的嘴唇,胸膛鼓噪着冲动,他紧了紧手掌,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
“滚出去!”他低吼着挥开小勺,转身倒在了床上。
小勺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跑出了屋,他的心跳的厉害,刚刚屋里的气氛,让人既紧张又害怕,那种害怕是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浑身发烫,想逃又期待的怕。<!--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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