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冬呸了一口,他们怎能比得上自己和二哥,那可是过命的情义。不过,昨晚他没有睡好,简直莫名其妙,梦里挤满了闻进升的脸。醒来后他想了又想,难道是因为闻进升和二哥有些像?他想不出答案,只好来问问那顿饭的着落。
见他们走近了,柴小冬眯起了眼,扯着嗓子大喊,“闻爷……”
柴小冬?闻进升顿住脚步,心想他来干什么?“你不再屋里养着,怎么跑出来了,小勺呢?”
柴小冬把木棍一杵,撑在上头回答:“我来找你说点事,没带他。”
闻进升来到柴小冬面前,左右看了看,终究扶住了他。
柴小冬心里一乐,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按,“闻爷,你得扶稳我的腰,不然后头容易裂……”他搂住闻进升,自觉自发的丢了棍子。
闻进升额头抽搐,暗骂这人皮厚无赖,简直无人能比。
穆左霖气度雍容的走了过来,只是眉宇间的冷峻,好像利刃上的锋芒,慑人的很。
柴小冬打量着这个男人,那不可一世的态度,高贵骄傲的像只开屏的孔雀。他的心猛然缩紧,难道说……他就是恭王穆左霖?!
“柴小冬,看来你伤的不重嘛,还能四处溜达。”穆左霖漆黑的瞳孔里,透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恭王……”柴小冬迎着他的目光,感觉到血液迅速冻结,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杀了这个人,现在就可以,因为他一伸手就能掐住他的脖子。然而,他的脑袋却冷静的过分。杀了他,手起刀落也就疼那么一下,他可不想如此便宜他,如果能把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踩在脚下,让他带着耻辱和心痛下地狱去,那才解恨那才痛快。
柴小冬分量不轻,压的闻进升皱紧了眉头,他和穆左霖对了一眼,转头对柴小冬说:“正好,我和恭王也有事和你商量,咱们一起进去吧。”
有事和我商量?柴小冬立刻来了精神,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们容忍自己的条件究竟是什么。看来,穆左霖明明厌恶自己,却没对他摆王爷架子,是因为有求于人。
闻进升拖着他,慢慢朝院里挪动,穆左霖转身走在前面,那伟岸的背影不怒自威,散发着浑然的气势。这让柴小冬莫名的焦躁起来,仿佛是一只想要翻过佛祖掌心的猴子。
进到厅中,闻进升和穆左霖入了座,柴小冬被搀扶着站在一旁。
穆左霖问道:“柴小冬,你有什么话要说。”
柴小冬瞅也没瞅他,扬起头问闻进升,“闻爷,你不是答应给我摆一桌,去去晦气吗,不如就摆在裕丰园,那里美酒女人哪一样都不差,佟铮他们肯定满意。”
一听是这档事,闻进升摆了摆手道:“行了,随你怎么办吧,使了多少银子报上来便是。”
柴小冬嘿嘿一乐,“怎么闻爷,这是什么意思,做东的可是闻爷你,你得在场便是给我做这个脸,你去与不去,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穆左霖沉着脸问:“进升,这是怎么回事?
闻进升回答:“阿隽的事,这顿饭结了。”
穆左霖拍了下桌子,脸上泛起薄怒,“柴小冬,你别得寸进尺,别忘了你醉酒打人,进升都没有和你计较。如今冤枉了你的也不是他,是本王的弟弟!我看这顿饭,还是本王来请好了!”
“阿霖……”闻进升拉住他,摇了摇头,“你身份尊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不过是一顿饭,我去有什么关系,况且顺隆镖局,丰和洋行那些少东,有些日子没有来往了,借此机会照个面也好。”
“进升……”
柴小冬呵呵一笑,心里膈应的翻了天:这是唱大戏呢,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他的鼻子一喷,酸不溜几的说:“何必推来推去,一起来好了,人多更热闹!”
“柴小冬!恭王的安危关系重大,怎么能轻意抛头露面。此事就由我去,不必多说。”
柴小冬一撇嘴,“也是,王爷是何等尊贵啊,哪里会和我们同桌吃饭,去了也是食不下咽吧!”
“好了,柴小冬,咱们谈谈正事吧!”穆左霖打断了他。
“好,好……洗耳恭听……”柴小冬掏了掏耳朵,勾起了嘴角。
穆左霖揪着眉头,压了压火气,“前阵子,宫里的神兽骨被人劫了,神兽骨想必你还记得吧,两年前是你们护着运过来的。”
“神兽骨?被劫了!”柴小冬张大了嘴,怎么可能有这种巧合!
“是啊,确实被劫了,这件事不要声张,尽量暗着查探。”闻进升说着,掏出了几张银票。“这些钱拿去打点,如果找的到,重重有赏。”
穆左霖也跟着说:“这件事若能办好,给你个官做都没问题。总之,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柴小冬一扬头,掷地有声的回答:“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他压根就没想那些银票,也不在意那些好处。就算他们不要求,他也会找神兽骨,而且一定要找到。这个东西,这个他为之丢了命的东西,只能属于他,属于他柴小冬!
闻进升和穆左霖对视而笑,觉得能够让他尽心办事,目的便达到了。
“来人,把这个拿上,送柴爷回去养着。”下人得令,上前拿了银票,回去扶住了沉思中的柴小冬。<!--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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