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情绪几次大起大落，我说不出的郁卒。失望并可怕，可怕的是给了人希望又让人失望。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多此一举地问呢，留着美好的念想不好吗？

因着我心情不甚美妙，我们的行程减缓不少。夜幕降临时，我们仍旧徘徊在半山腰。咳咳，这中间自然少不了我不认路的原因。我累得很，拉着白念卿坐在树下歇息。

稀疏的月光透过密布的树叶洒在地上，四围不太亮堂勉强能视物。我捏了个诀手上燃起一团火，火焰跳动几下噗的灭了。我憋了口气又燃起一团火，它噗的又灭了。

我沮丧地安慰自己：“这是个意外，这只是个意外……”越说底气越是不足，我喃喃叹息，“召火的诀是哪个啊。”

白念卿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道：“师父，我去捡些柴生火，夜里有些凉。”

他起身去捡柴火，我一把拉住他，道：“别去了，林子里不安全，这里的灵兽不惜有人擅闯他们的领地。乖乖呆在为师身边，唔，差点忘了，还有夜明珠。”

我从袖子里摸出一颗夜明珠，塞在白念卿怀里，道：“是不是很亮很暖和？”

白念卿眼角抽了抽，无奈道：“师父，我还是去捡柴火罢。”

我扣住他的手腕，急急道：“小卿，乖乖听话，不要乱跑。凤小果在这座山上布了许多陷阱，现下天黑看不清，稍有不慎就会落入陷阱，又一不小心还会丧命。要是冷，咱们抱团挤一挤就不冷了。”

白念卿默了会道了句好，便倚着树干阖上眼睡觉。我也倚着树干睡觉，迷迷糊糊间脑袋一滑搁在白念卿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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