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白念卿拿了杯水凑到我唇边,幽深的眸子里流光婉转如九天星辰,我的鼻血瞬间汹涌而出。白念卿连忙用衣袖替我堵住,一天之内他牺牲了两只衣袖,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弦月温声道:“吹雪,还记得清心咒是怎么念的么?念上几段即可止血。”他似笑非笑,感慨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清心咒是这么念得?我明明记得这是佛经里的,啐,他是在拐着弯骂我好色呢。姑娘我大度,不和他计较。
念了几段,我终于止住血,整个人神清气爽。喝了口茶润喉,我严肃道:“小月月别闹,爷要谈正事,濮阳的事你打算如何解决?给他再造个劫,还是直接晋封?”
“直接晋封,情劫他已渡过,没必要再造一次劫。”弦月敛起笑意,神情缥缈莫测,“再者,造劫可是个麻烦事,因果轮回,稍有大意就把自己牵扯进去了。”
我撇撇嘴,道:“那你赶紧把事情办妥,慢走不送。”
弦月笑了笑,把茶杯一搁利落地回天宫。我想起他方才的话,总觉得他别有深意,但又察觉不到。也罢,我天生不爱动脑子,随它去罢。
忽的瞥见白念卿血色的衣袖,我斟酌道:“小卿啊,今儿个为师状态不对,都把你的衣服都脏了,脱下来为师替你洗了。”
白念卿语气清淡地拒绝:“不麻烦师父了,师父身子虚弱,要好生修养,我自己可以洗。”
说罢,他捏了个净身诀,不给我半点献殷勤的机会。唉,徒儿你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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