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却顾不得他的冷嘲热讽,惊讶地道:“你知道我每天在这里跑步?这么说,你每天晚上都睡在这翦风轩?”
慕容琤沉默着,她又回想起那天苏若颦激烈的反应,恍然大悟。
大声道:“原来你从来没跟苏若颦同房,难怪那天我让她服促孕药,她会激动到吐血。”
慕容琤面色一沉,怒声道:“你又给她吃什么东西,我命令你不要再接近她。她若真出了事,信不信我杀了你?”
沈舒窈脑子一片纷乱,也不管他如何愤怒,喃喃自语:“你那么喜欢苏若颦,也不跟她同房,究竟为什么?”
她想了想,蓦地惊叫起来:“莫非,你肾精虚亏,不能人道?”
慕容琤闻言怔在那里,一张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双手握拳格格作响。
最后发出愤怒的低吼:“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
沈舒窈心头发怵,忙转身跑开。
可刚跑了几步,又听到慕容琤断喝:“回来!我知道你回去必然要四处打探,索性就全告诉你吧。”
慕容琤转身,朝旁边的山坡走去,她跟在后面,内心忐忐又好奇。
两人拾级而上,不一会儿来到山顶,进了一座朱檐碧栏的六角亭。
沈舒窈凭栏四望,整个京城尽收眼底,街衢交错,深巷纵横,早起的人赶着骡马奔驰,清脆的蹄声远远可闻。
王府北面有一座黄顶琉璃宫殿群,重重叠叠,深阔宽广,霞光映照下更显瑰丽壮观,应是紫禁城了。
慕容琤手扶亭栏,目光出神地望着远处。
好一会才缓缓说道:“几年前的中秋御宴上,裕国公裴照之子见到若颦,开始对她纠缠不休。可裴世子不学无术,品行不端,母妃一直不同意这桩婚事。”
她想起幻香宫看过的那幅龙虎图,忙问:“这裕国公,就是朝中的四大世家之一吗?”
慕容琤皱起了眉:“你果真是脑子不清醒了么?朝中现有裴韩程陆四大家,就数裴家的势力最盛。”
他又继续道:“一次若颦进寺上香,被裴世子挟持到塔中,意图不轨。我闻讯赶去,在相争中将他踢下塔,裴世子当场便死亡了。”
她的心揪紧了,没想到慕容琤竟为苏若颦杀过人。
颤声道:“那裴照岂肯罢休,一定会为子报仇的,只怕皇上也难护你周全。”
慕容琤面色萧瑟,似乎极不愿回忆那段往事。
好一会才沉声道:“裴照煽动其它世族联合上书,逼迫父皇将我处斩。为了减罪,我只得说若颦已是我的人,将她娶进门。可最后仍被充军,在军营过了两年才回来。”
沈舒窈望了一眼他的身子,嘟囔了一句:“其实去军营锻炼一番也挺好的,反正没丢命。”
慕容琤的目光严厉扫射过来:“裴世子死有余辜,我怎么会为他那种人陪命?你知不知道我在离京的这两年,朝中势力全部瓦解,一切要从头开始……”
他最后一甩袖:“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
她嗤笑一声,我怎么不懂,不就是培养势力想夺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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