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内心很高兴,又随口问:“殿下昨晚歇在你那里吧,他也早起了吗?”
苏若颦还未答话,丫鬟指着前面的亭子:“可不是,殿下正在那里练剑呢。”
两人回头望去,不远处的水亭内,慕容琤一袭白衣飘飘,手持长剑,动作优美潇洒,刚柔并济,越发显出宽清磊落的风姿。
她微微侧头,见苏若颦眼泛光彩,白皙的面庞显得红润起来,心中的柔情蜜意油然而露。
这时慕容琤一转身,看到并排站立的两人,一脸错愕的神色。
她微微一笑,你不让我们见面,可如今不仅见上了,还好上了,这下没辙了吧?
沈舒窈回到院子,心情轻松了许多,用银铫子熬了一碗冰糖燕窝羹,准备送去给苏若颦。
莲生迟疑着道:“娘娘,不是奴婢多嘴,殿下既不让你们来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深宅大院内,妻妾相斗是常有的事。娘娘不跟人相争就罢了,何必还去刻意亲近?”
她满不在乎地道:“我看苏若颦温柔娴雅,不像有心计之人,况且送碗羹又能出什么事呢,你真是杞人忧天了。”
她来到袖香楼,进入花厅一打量,但见三间连通的屋子,中间以落地雕花罩隔断,瑶琴,宝鼎,古画,新诗,无所不有。
这样的屋子,只怕连神仙都住得,也难怪秦楚二人嫉妒不平了。
苏若颦手扶楼梯,款款走下来。
沈舒窈将碗递给她道:“适才看你是因气血不足晕倒,燕窝能平肝健胃,滋阴补血,对你的身子挺有好处。”
苏若颦接过玉碗,搁在一旁的案几上,吩咐丫鬟:“昙生,快给娘娘备盏荷露茶。”
两人在南窗木榻坐下,她一边品茗一边问:“我还不知你是哪里的,家中有些什么亲人?”
苏若颦回道:“我是杭州人,父亲是当地知府,家中并无兄弟姐妹。十岁那年母亲亡故,姨母甚是挂念,便托信叫我来京都。”
她听了便明白几分,因为苏父只是四品地方官,比起已入内阁的沈逸墨,势力悬殊。所以慕容琤哪怕再爱她,也没有立她作正室。
同时也明白苏若颦多愁善感的一些原因了,叹息道:“我无依无靠,孤身一人,比你更不如。”
想到前生过世的父母,不禁眼眶泛红。
“姐姐怎么这样说呢?”苏若颦一怔:“你有父母双亲,家在京城,想回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
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我自从出了那场事后,总有些神思恍惚,已闹过不少笑话了。”
闲聊了一会,沈舒窈担心她困倦,便起身告辞了。
主仆俩在园内游玩了一会,刚回到院子,就见一个太监急匆匆跑进来。
他一脸惊慌之色:“娘娘,殿下传你快去袖香楼,苏妃娘娘吃了你送的燕窝羹,正腹痛不已!”
“什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沈舒窈惊叫道。
莲生也一脸惊慌:“娘娘,没想到奴婢的话这么快就验证了,这明显就是她自己投毒,栽赃陷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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