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和凝墨都知韩璃在为之前的圣旨和韩妃身体孱弱之事而恼,皆是认同道:“这是她自作自受。”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宫中忽传朝阳公主误食了不知什么食物被药哑了嗓子,已是三日不能言语,太医们都束手无措。
朝阳宫一片惨淡,而次日晚上,就是和亲前最后一次的盛大晚宴,景若菲必须出席。
这种情况,自有人暗暗偷笑。
这嘲讽的笑一直延续到了次日晚宴,朝阳公主出现上宴会上。
皇室成员和王公贵戚大臣们已经提前入场,此刻正等着两位公主。
景若菲低着头,慢慢走进勤政殿。
按照规矩,进入宴会后,景若菲要跪下行礼,为表敬意,还要向皇帝说几句话,但是她只是抬头含泪地看着景耀时,满目凄楚,一句话都说不出。
景若菲难堪地低下头,紧紧握住双手,阴狠地想,若叫她查出是谁害了她,定叫那人不得好死!
众人的视线一时间都聚在她身上,好奇有之,讥讽有之,更多的还是同情。毕竟,景若菲在旱国的名声还是十分好的。
景耀时因病重加怒火攻心,一直卧病在床昏昏沉沉,早已不理朝政,后宫的流言自然也是不知,身边的人也不敢跟他说太多惹他烦忧,所以,景耀时直到此时,还不知景若菲已经坏了嗓子。
为了出席宴会,他连服了十多枚丹药这才撑着一口气被抬到了宴会上,他已经病重到无法拿住手帕咳嗽,景若菲那满脸的伤心泪水他也只是模糊看到了一点。
“咳咳!朝阳,她这是怎么了?”他用眼神示意太监,太监这才告诉他。
景耀时的眼睛立刻凸的老大。
“咳咳咳!朝阳,你,咳咳!过来。”景耀时费力地招招手,景若菲听闻,惊喜地抬起头,就见父皇露出一截枯枝似的胳膊。他的眼睛浑浊暗黄,像一枯快干涸的老井晦暗不明,皮肤粗糙满是褶皱,脸上几乎没有肉,只剩下了一层粗糙的表皮包裹在骨头上,这么看来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已经不可避免的要面临死亡了。
景若菲心里咯噔一下,父皇怎么衰弱至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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