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妩懒懒应了声,“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你……”那老嬷嬷反应过来,叉着腰大喊一声,只是还没把接下来的话喊完,于良一个眼神,他手下的人立刻堵住了那老嬷嬷的嘴,把人给拖走了。
于良憨憨的笑笑,“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秦妩嘴角的笑意比他还憨:“鎏金字什么的,好、看、吗?”
于良默默扫了眼‘揽月阁’三个字,欲哭无泪,这不是王爷写的啊,面上还是笑笑:“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怎么会好看呢。”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让本妃看到了,否则……本妃见一次砍一次。”
陵修祁不是非要让她留在祁王府吗?
那她就好好、留、着!
于良欲哭无泪地安排下去,像斗败的战鸡跟在秦妩身后,不知道回头要怎么跟王爷交代,牌匾不用鎏金字,难道要用……纯黑色的?纯白色的?可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成婚吧?
秦妩走到大堂时,秦朗秦大人已经坐了一会儿了,看到秦妩踏进来,立刻站起身,神色复杂得瞧着秦妩,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只能喃喃一声:“阿妩……”
秦妩抬手让于良等人都退下了,留下锦书守在门口。
走进去,到了秦大人面前,不动声色地笑笑,“父亲,怎么今个儿来看女儿了?”
秦大人心神不定得瞧着秦妩,发现她神色间着实没半分异样,才松了口气。
可还是觉得忐忑,被秦妩扶着重新坐回到主位上。
“阿妩,你……是不是记起来了?昨夜相府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嗯?”秦妩愣了下,“父亲你在说什么啊?相府的事?我昨夜的确是去了,可那事怎么会与我有关?再说了,女儿都不知道严英是谁,那些雪蚕丝上出现的字迹又怎么会与我有关?更何况,女儿一直都待在祁王府里,就算是想做,也做不了啊,虽说女儿讨厌沈菀青,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不是?父亲啊,那严英到底是谁啊?”
“不、不是谁,没、没事,不是你就好、就好。”秦大人连忙摇头,端起杯盏喝了口,热水入了口暖了心,他才觉得从昨夜得到消息就忐忑的心脏回归到了心窝里。
不是她做的就好,不是就好。
可他依然难以打消昨夜听到时冒出来的念头,还是忍不住哑着声音提醒道:“阿妩啊,若是有一天,你真的想做什么事,记得爹一句话,不管如何,‘阿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可以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这已经是对‘阿爹’最大的宽慰了。”
秦妩一怔,嘴角极隐晦地僵了下,随即不动声色地苦笑声:“父亲,你这都说到什么跟什么,女儿虽然被情所伤,可还不至于活不下去,女儿没这么软弱。”
“好、好!阿妩你明白就好就好……”秦大人攥着杯盏的手紧了紧,“阿妩啊,过几日新人就要入府了,你看开一些,不是所有人都……阿爹知道你性子倔,可该忍的还是要忍。”
“嗯,女儿知道了。”秦妩垂着眼,遮住了泛红的眼圈。
她知道秦朗口中的‘阿爹’是指那人,他在借着他的口,把那人的遗言交代给她……秦妩似乎又看到了漫天的红光里,一幕幕,一桩桩,鲜红的血,浇灌在那片土地上,可她,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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