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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她对那船夫说道:“在前面那岛上岸。”我向她所指方向看去,原来这四周均是大小不一的小岛,却无什么分别,在这里疗伤,躲避敌人的追赶,却也是一个好方法,那么多的小岛,若想搜遍所有小岛,却也非易事。

不时,船已经靠近她刚所指的小岛,阮千兰纵身一跃上了岸,那船夫过来扶我也上了岸。阮千兰从树上砍下一手臂粗的树段递于我,我接过拄在地上,说道:多谢姑娘。阮千兰并不答话,把剑也递给我,我不知何意,一手拄拐,一手提剑。她看着船夫说道:“现下我就让你办一事,看你是否说的话算话。”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现在帮我把这船夫杀了。”她这么一说,我和那船夫都是一惊,那船夫吓的两腿发软,立即脆了下来,向阮千兰磕头求饶。阮千兰望着我,说道:“以你的功夫杀他,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之所以不动手,便是看你刚才说过的话是否作数。”那船夫也不敢私自逃跑,料想以刚才阮千兰上岸的轻功,逃也是逃不掉的,只是巴巴的看着我。我对阮千兰说道:“阮姑娘,这人与你我无怨无仇,你不过试我是否有诚意,何必无辜杀一个人呢?”阮千兰横眉微蹙,对我说道:“我杀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杀便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无来由杀一人,我是绝计不会出手,师父常对我们说:“非侵我大宋之金人,我们练武之人本应扶危济贫,不可枉杀一人。”我把剑插在地上,对阮千兰说道:“阮姑娘,你叫我杀了此人,我是万万办不到的,我既欠你一命,你拿去便是。”阮千兰看我如此坚绝,不再说话,提起剑向那船夫咽喉刺去,我心头一惊,这阮姑娘貌美如花,心肠却如此歹毒,我伸过拐杖把剑挡开。阮千兰这一剑并未使上内力,杀一不会武功的船夫,何须使上内力,这一剑才被我用拐杖挡开。阮千兰眉头紧蹙,怒目而视,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我,说道:“原来你不但忘恩负义,还要恩将仇报!”我连忙说道:“不敢,只是师传武艺,定当听从师父教诲,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枉杀无辜。”阮千兰说道:“难道你师父没教你知恩图报吗?”

“不错,我不让你杀他,跟你动起手便是不义,若让你杀了这人,我便是不患,既然如此,你便把我两人都杀了吧。”阮千兰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我扶起那船夫,摸了几两银子,说道:“这是租你船的费用,不知够不够?”那船夫千恩万谢,连忙说道:“够,够,够”说完便上船向湖中驶去。

我顺着阮千兰走的方向,拄着拐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前方杂草丛生,竟无路可走,我看阮千兰在前方用剑拔开杂草,砍断枯枝。再看看这左右参天大树,有的古树被雷拦腰劈断,经过常年风吹日晒都已经腐烂。走了一里多路,再往里前走,树越来越密,脚下的小草也因大树遮天蔽日没有阳光而长的矮少了。路也越来越陡,这小岛原本就是座山,露出水面的部分不过是山的上半部分,想来这小岛并不小。在这荒岛之上有十天半月的时间,我的伤就差不多全愈,这阮姑娘虽然虽然小狠了点,但对我却也是仁至义尽,不但三番四次的救我,还送我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实在不该再耽误她。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后说道:“阮姑娘,这里应该无人能找到了,我看就到此吧,人人都认为经书在我手里,你回去,想必江湖上的人也不会为难你的。”

阮千兰只顾往前走,并不理我,她即不说,我也无从知道她心中所想,便不再多言,继续往前走。这时阮千兰突然折向右走,走了半里多地,就是涯边,山涯并不高,清晰可见涯下水流穿过。可也无路可走了,我便要开口说往回走,看阮千兰在拔开一片杂草,被杂草覆盖的竟然是一洞口,想来这个小岛并不是阮千兰随意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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