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

就见顾大家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唐褂下来，到母女两人面前转了个圈儿：“我这么穿是不是成熟稳重多了啊？”

顾昔年眨眨眼，问他：“谁说您老人家轻浮了么？”

顾母的咳嗽声就传来。

顾昔年当下明白了，八成又是两个人的秘密情调，就连忙夸说：“爸你这么穿真是大家风范十足，今年书协聚会您完全可以这么穿！”

“你跟我去不？”

顾昔年一愣，连忙赔笑：“我就不赔您去了，万一人家又让我献丑，到时候丢您的脸怎么办？十四岁我还能蒙混蒙混说年纪小，可现在十年了，我可比不过人家正经练这个的。”

“后悔没跟着我继续写了吧？”

“是是是，后悔了，哎我去给黄小菡打个电话！”

顾昔年敷衍完了连忙开溜，就怕顾大家下一句说让她重新拾起毛笔学书法。

那会儿耐着性子写了那么多年毛笔字，完全是因为顾知秋逮着她陪练，碍于那个人不怒自威的气势，才有心逃跑没胆儿抬脚，一写那么多年。

想起那些年，忽然间觉得好笑。

顾知秋是因为她陪着他练书法，才心生喜欢的么？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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