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
……
一场循环往复且毫无意义的口水战在两个人间爆发了。
吵吵闹闹之中,那只烧鸡被消灭了,当然,全都进了小胖子汪海潮圆鼓鼓的肚子里。
舔了舔手指,吃得满意高兴的汪海潮对桑梓说,
“桑梓,我昨天教你的动作你回去有练习吗?”
桑梓撇撇嘴,带一丝不满的意味说道:“昨天教的东西和之前的都没太大不同,能不能多教我一点新的动作啊。”说到新动作,桑梓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汪海潮板着脸,强装严肃的又问了一遍:“练了吗?”
桑梓眼睛里的光亮一下就黯淡了,像是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回答道:“练了的,我每天晚上都在练你教我的动作。”
汪海潮听到肯定得回答,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桑梓讲:“桑梓,不是我不教你新的动作,我爹一共就教了我这么几个动作,让我天天练就行了。我爹说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孩童骨骼经脉太过细小脆弱,不能够做强力的训练,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温养和助发育的动作,不然以后修炼一道上是走不远的。我爹经常给我讲这个,怕我去偷学师兄们练功。”
桑梓听了不由更加沮丧,前几日,汪海潮带他去偷看剑宗弟子们在练武场千人齐练的壮观场景,那一剑剑飘逸灵动的剑法让桑梓深深的迷醉了进去,他多想自己身在其中啊。
“桑梓,我爹是穆剑堂的堂主,他的话一定是对的。你不要小瞧了这些简单枯燥的动作,我爹说过,万丈高楼平地起,修行一道犹如修建高楼,基础一定要打好,基础的扎实程度决定高楼的高度。如果我们想要在修行一道上走的更远就一定要把基础打好。我爹教我的这套温养的动作是剑宗内宗的不传之法,只有入宗门内宗的弟子才能修习的珍贵秘法,对于我们这个年龄是最好的修行,你别不识金镶玉……”
“好了,好了,”桑梓摆摆手打断了他,“你这话都讲过几十遍了,我明白,我会好好坚持,为以后修习仙法打下最为坚实的基础。”
汪海潮没去在意握紧拳头,一脸信誓旦旦的桑梓,一心在想,我有讲过几十遍吗?明明只讲过十一遍。
“小胖子,我们开始吧,我怕等会儿爷爷就回来了。”桑梓摆开了架势。
“好,对了,你没把我教你这套奠基之法告诉你爷爷吧?”汪海潮抓着桑梓问道。
“你放心,我谁也没告诉,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以后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你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我爹要是知道我将这套奠基之法传给他人,一定会打死我的。”像似想起某一些恐怖的情景,汪海潮圆鼓鼓的身子竟然有些发抖。
桑梓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他也听说过内宗穆剑堂堂主脾气火爆,经常痛扁弟子,想来小胖子在他爹手下没少受过罪。还好爷爷很疼爱自己,还有一群叔叔阿姨也很疼爱自己。
小孩子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沉浸在父亲的淫威之中,转眼就和桑梓摆开架势,开始日常修行来了。
只见他们二人并排而站,一脚踏出一手跟上,动作时而轻柔如俯首探,伸手扶柳,好似天边的云朵悠悠闲的飘过;时而迅猛奔腾有脱兔之资,雄鹰之健,恰似一江春水浩浩荡荡倾注大海。
汪海潮动作更显灵动自然,毕竟他修习这套动作已有数年之久,那一张一弛,一腿一脚都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了,随手拈来,并且不愧是剑宗内门堂主的种,虽然喜食贪吃,但是天赋却是不低,小小年纪就对修习一道有所感悟,俯跃之前竟带有一丝丝自己的意境在其中。
这边桑梓动作不够连贯,一眼便瞧出生疏,拳脚间生涩的磨合,对其也没有能够充分理解,远没到汪海潮那已开始尝试将自己的见解融入到招式中的地步。但是,你仔细观察,会发现在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剑意,似要化身神剑,那一丝意味若隐若现,不细心,不一直的观察,真的难以发现。那股剑意就像是桑梓与生俱来的,没有任何的不契合,协调,理所应当。连手把手教桑梓的汪海潮都没有察觉。
桑梓和汪海潮在这边小树林欢快的起伏腾跃,而在另一边,九州山山顶,雨雾笼罩的山顶,剑宗剑门负责人钟秀文的住处,秦老一脸坚定,从容的看着面前走来走去,步伐凌乱,面容纠结的钟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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