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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毛和狗

人狗就这样在那里慰藉着,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个施予,一个接受。再一个接受,一个施予。好温馨的场面!

接着大毛用手轻轻地抚摸狗的头、狗的脸,不时地拍拍它,做安慰状。狗狗一付很受用的样子,眼神也满是满足,疼痛也缓解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求大毛:“要做饭了,我得回家了,走吧。好弟弟,妈妈该打我了。”

这回他似乎被说动了,他说:“要不我们将狗带回家吧。”

我一急,脱口而出:“那哪行啊,上次二婶抱来一只猫,妈妈都不养。说,‘养你们四个就够累的啦’。猫都不养,这狗更不能养了。而且它还受伤了,妈妈会嫌弃它的。”

“放在这里,没有人管它,它会死的,好可怜呀。”大毛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抹着眼睛,呜呜地哭了。“呜……呜……我不走,就不走。”

那狗确实很可伶,看到它我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我的耳边依稀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带着一种绝望。这声音震撼着我,我的心揪在了一起……那么小啊,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的亲生母亲,还有我的小妹妹,你们在哪里呀!?

想着,我泪流满面。

可是如果将狗带到家里就会被后母扔出去,带和不带结果都是一样的。怎么办?大毛死活不走,我又不能将他一个人放在这里。还有做饭晚了肯定会挨打的,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别着急,想一想,急中生智,突然我眼前一亮,我有了一个好主意。

大毛也乖乖地跟着我回去了。

原来我告诉大毛,将狗带回去可以,但是不能让妈妈看到。

“那怎么办呢?”大毛憨憨地问。

“我们将它藏起来。”

“藏哪呢?”

“藏在屋子后面的玉米杆垛里,我们背着妈妈悄悄地照顾它。”

大毛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他乐得直拍手,说:“行,行,就这么办。那我们就拉钩,谁都不能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两只小手紧紧地拉在一起。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伴随着我们匆匆的脚步,将我们幼小的身影映在地面,拉长、延伸、移动,我们顷刻间仿佛一下长大了。我用剜菜的筐装着狗狗,一只手腕跨着筐,一只手领着弟弟,迎着太阳,披着金色,往家走去。

但是刚一进门,没有想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家住在村东头,临街,顺着门口的路一直向东走就通往县城,这里视野开阔,孩子们经常在这里玩耍。

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两扇对折的木门,将这里和外界隔离开来。院内一间正房,一个偏房,偏房在东面,是东厢房。正房是由一个十几米大小的里屋和外屋地组成,外屋地有八、九平方米,这里既是走廊过道,又是灶台间兼厨房。

我们这的房屋建造基本都是这样,一个正房带着一个外屋地;也有的是外屋地在中间,东、西两面并排两间正房。

院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已经看到了院内的绿植时隐时现,我和大毛推门而进。

院内一条小道直通正房,还有一条小道通往东厢房,旁边是种植的园子,很整齐。园子里姹紫嫣红,绿的是黄瓜,红的是辣椒,紫的是茄子,白的是……还有那正在盛开的玫瑰、月季、菊……五彩缤纷。

就在我还享受着这视觉的冲击时。

哪想到一个小人亦步亦趋地走过来——她是香香,今年三岁多,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明亮。她像一个可以移动的、又情感丰富的洋娃娃,很可爱。

“姐姐,筐里装着什么,让我看看。”说着她边看着我,边拽着筐不撒手。她是在找吃的!有时我在外面会在大地里找些野生吃的东西回来,给她吃。如摘些黄黄的洋菇娘、紫黑色的天天,或者白白的乌米儿,黄绿相间的小香瓜什么的。这些东西有的很甜的,有的很香,她已经习惯了。看见我一回来,就像是馋猫一样儿,嗷嗷叫着,围着我打转。

后母此时抱着甜甜就在正房门口站着,“怎么才回来,跑哪去玩了?”她厉声厉色地问。

我和大毛一阵紧张,狗狗还在筐里,它此时千万别出声呀。还有香香,她在拽我的筐。

我给大毛使了一下眼色,他明白了,马上上前,拉住香香,将她那拽筐的手掰开,说:“别闹了,妹妹,今天什么都没有,下次哥哥一定给你带好吃的,一定。”

谁知香香听说没有吃的,失望极了。只见她松开手,撇撇嘴,“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就嚎开了,“我要,我要……”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什么吃的都没有,后母要的野菜也没时间去挖,唉,都怨这个大毛!

“小草,你怎么回事,一回来就将妹妹弄哭了。你找死呀!”说着,站在门口的那两条大长腿已经开始移动,愈来愈近。

怎么办?以那个女人的海拔再近点就能看见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了,秘密就要被揭开。还有这个小东西可别出声呀!我很害怕。看来一阵儿责骂是躲避不了的,也许还要挨打。

我的腿开始发抖,用手下意识地捂着筐,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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