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尸变了!
那白毛僵直愣愣地盯着我,我也浑身僵硬地看着它,我心里念着“无量天尊,阿弥陀佛”,求漫天神佛保佑,希望那白毛僵没发现我,可它却一点一点坐了起来,慢慢撑起了大半个身子,将干枯的手掌搭出了巨鼎外头。
我骇得大气都不敢喘,僵在了原地,那白毛僵抖着鼻子,像是在闻什么。我灵光一闪,心想白毛僵的眼睛早就化没了,该不会是用鼻子在确定我的位置吧,连忙屏住了呼吸。
那白毛僵呆住了,脑袋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我暗喜,可没一会就觉得肺里憋闷得厉害,像是要炸开来一般。
我拼了命的憋气,可最终还是忍不住,一口气喷了出来,那白毛僵似乎感应到了,“嘎嘎”怪笑一声,往巨鼎下一跳,向我扑了过来!
我惊恐到了极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妈呀”一叫,撒腿就往门户里跑。我没几步就冲回了门户另一边的前室,边跑边回头望了一眼,那白毛僵跟在我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一蹦一跳直挺挺地往这里追。
我吓得心里直抽抽,只恨自己怎么不多长两条腿,也来不及琢磨前室的三个拱门都通向哪里,顺路冲进了最近的一道拱门里头。
拱门里是一间不大的耳室,穹顶很矮,跳起来就能够着,耳室四周放了很多高矮不一的大肚罐子,黑乎乎像是陶制的。
我边跑边用手电晃了晃四周,心凉了半截,这耳室根本没有路通往别处,居然是条死路。我没办法,只好停下来,转身出去想换条通道,可拱门边“嘎嘎”一响,白毛僵的身影蹦了进来。
我没辙了,只好往后退,那白毛僵一蹦一蹦的逼近,像是知道我无路可逃了,“嘎嘎”笑得越发厉害。
我退了几步就挨到了耳室的墙根,蓦然想起以前和胖子侃大山时,听他说这白毛僵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压根儿不相信有尸变这种事情,说胖子瞎扯,没想到这回遭报应自个碰着了。我苦笑了笑,摸了下身上的衣裤兜,发现身无长物,心想反正都要死,不如拼了,心里一发狠,正要豁出去,眼角余光突然瞄见头顶的石穹顶黑进去了一块。
我竖起手电一照,那黑进去的地方,赫然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窟窿靠墙的那面陷了进去,有个卡车轮胎大小的盗洞。
我狂喜,把手电往嘴里一叼,猛力一跳,两只手攀住了盗洞边缘,死命地撑起身体往里挪。那盗洞里刚好有块凸起的地方,我手指扣住了那里,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 脚下连蹬了几下墙面,身体倏地钻了进去。
我没停下,没头没脑地往前钻了一会,提起手电往回照,那七八米外的盗洞口黑乎乎的,时不时传来一阵“嘎嘎”声。
我松了口气,还好僵尸不会攀岩,否则我就死定了。我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这才发现全身大汗淋漓的,手脚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瘫在地上懒得动了,休息了好一会,挨到手脚有了点力气,又犯了愁——我要怎么出去呢?
要知道我这次下来根本没带任何补给,不说干粮和水,只要我手上的手电电池耗尽,我在这黑黝黝的古墓里,就是死路一条。原路返回肯定是不可能了,那白毛僵估计就在下面等我,下去就是一个死,为今之计,也只能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回到地面的路了。
我蓦然觉得时间紧迫起来,连忙翻起身,撑着身体往前爬。这盗洞直直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我爬了不知道多久,眼睛有些发,脖子也酸了,为了节省体力,干脆低着头闷头往前爬,也懒得去看路了。←百度搜索→
我又不知道爬了多远,手脚都有些麻了,力气也有些不济,正喘着粗气准备停下来看看,脑袋突然撞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哎呦,”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过来,“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啊?”
我明明是在盗洞里爬好不,我一愣,蓦然想起这是个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另一条盗洞口,明妃正用手揉着额头,气呼呼地盯着我。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力气了,没注意。”我知道撞到人了,有点不好意思,可这会真的手脚发软,连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快走,你身后的路能出去不?”明妃往前爬了两步,侧过脸问我。
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从明妃身上传了过来,我脑子一清,这才发现我们在盗洞里的一个十字岔路口,道:“能出去,不过洞口下面有白毛僵堵着呢。”
“难道你们动了那鼎里的东西?”明妃睁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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