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老太太露出一个冷笑,真是笑话,这样秉性的人也敢来欺辱大房,他们大房也不是人人都能折辱的。
“好,你有此心,对如何行事必然已是胸有成竹,那我且问你,老四要找谁疏通?要将银子交给谁打点?能进宫打听消息的不是宗室就是朝官,我在京中多年,对于这些显贵也略知一二,老四媳妇不妨说出来,我也好说说这些人的喜好,也免得你想投其所好却不知要送什么好。”
大房老太太和声细语,仿佛真的只是关切的询问,葛四太太听在耳中却仿佛一记响雷炸在头顶,炸的她耳朵嗡嗡嗡直响。
大房老太太问的什么?老爷要向谁打听?她哪里知晓要向谁打听,她来到大房只是用老爷寻个借口来拿银子,银子到了手她管大房的生死。
她早就看好了几个铺面和庄子,位置好又多有收益,就等着拿了银子好盘下来,可谁知来到大房却和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大房不仅不肯给银子,还要问银子花到何处,怎么会这样,大房不应该急得六神无主轻易的就让族里帮忙,却为何突然的就咄咄逼人了起来,不仅将几位老太爷堵的无话可说,还将这把火烧到了她头上。
她不过是为了拿些银子,怎么就这样难,葛二太太为何还不死,为何会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死在外面,好让大房一房的人悲痛,她才好浑水摸鱼,怎么就跟当初算计的一点都不一样,是哪里出了差错,父亲怎么会失了手。
葛四太太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无论是谁都看出不对来,大房老太太一改和气的模样,拧着眉头满面冰霜仿佛随时要跳起来吃人“,好啊,真是好啊,连老四媳妇也惦记着我们大房,说什么为老大疏通,连去找谁疏通打听都没有个章法,这是成心乘我们大房遭了难好落井下石拿些银钱,那可是我们一房救命的钱啊,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想方设法将族长之位也夺过去?老大救不出来,老二又没了,就剩下还未及冠的安哥儿,哪里能服众当这个族长,必然还要让别人来主持,真是好算计。”
老太太一声冷哼吓得在场的族人三魂七魄几乎都出了窍,首当其冲的葛四太太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要说话辩驳,大房老太太却看也不看她,大喝道,“将人带上来。”
几个粗壮的婆子很快提了三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妇人出来,葛四太太看到这三个人再也站不住,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满脸惊骇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怎么会这样,她都安排好了怎么会都出了差错,甄妈妈怎么会被大房抓住了,这是她陪嫁的管事,族人都识得,如今落在了大房手里,她的算计定然也被知道了个一清二楚,她以后还要怎么做人?现在要怎么办?怎么办才好?谁来救救她!谁快来救救她!
葛四太太瘫倒在地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谁还能不清楚,定是算计大房却被人捉住了把柄,大房乘着这次族人都在拎出来说就是不肯再给葛四太太脸面,来大房本是想看大房的笑话,谁知竟是看到了二房的笑话,天气真是变幻无常。
大房老太太看着葛四太太咬紧牙恨不得扑上去咬掉一块肉来,半晌才直起身子冷哼一声,“老四媳妇,平日里我可待你不薄啊,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心肠,你串通大房的下人偷出那些书信是打算干什么,是要要挟齐家还是打算送交官府?”
“若是你想要挟齐家,齐家是什么人家,自太祖起就跟在太祖身边打天下,这百余年来一直做着武将,朝里不知多少人家受过齐家的提携、恩惠,如今齐家一门就有四郎在外平叛,你去要挟不说能不能进得齐家门,就算你进去了齐家还能真的受你要挟不成?或者说你根本不是为了要挟,而是投诚?”
大房老太太似乎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你大费周章又要给蒋丁家的改头换面又要买宅子买地,原来是为了巴上齐家,齐家没了这些书信的约束,可以将我们大房撇的一干二净,你再将我们救命的银钱都拿走,我们大房就彻底没了活路,大房没了,这爵位和族长的差事也就要落到你们二房头上,到时候你们可就是真正勋贵。”
“真是好算计啊。”大房老太太冷笑,“踩着我们大房换荣华富贵,真是好黑的心肠,可是我偏不叫你们如意,你们想要我死,我偏不死,我就要好好活着看你们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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