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你名字，再说了，这里除了我和你，还有别人吗？”

“咱俩不熟，你别来找我，也别跟我说话。只要是碰到你，我准没好事。”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第一次碰到你我就被甩了一耳光，刚才又跟朋友闹翻了。”

“你来找我到底想怎么样？”

“离开这儿吧，这工作不适合你。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刚才的麻烦我也可以帮你摆平，怎么样？”

潘若琳冷笑道：“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你和张老板不是一伙的吗？是不是一上车你就把我送到他那儿领赏去了？”

方卓无奈地说：“你干吗总把别人想那么坏呢？我钱多得花不完犯得上给人跑腿吗？如果我和张老板真是一伙的，在厢房你已经被打残废了，还能在这儿悠哉地散步？”

“你为什么要帮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上次我冒犯了你，心里愧疚，这次帮你算是道歉，这样谁也不欠谁了，这理由可以吧？”

“只可惜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你确定？你知道你得罪的张老板是什么人吗？他在上海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通吃。虽然那一跤没摔出什么毛病来，昏迷也是因为他喝多了，可你能保证他不来找你麻烦吗？就凭你能保护得了自己吗？”

潘若琳噎住了，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方卓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在理。方卓顺势往潘若琳手里塞了一张名片，特真挚地说：“这是我名片，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通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接你。”

名片上的头衔是方氏集团董事长助理，潘若琳挺惊讶的，方卓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竟然爬到这么高的职位了？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其实方氏集团是方雄创办的公司，主营房地产，娱乐和餐饮也有涉足。方雄一心盼着方卓能继承他的事业，所以早早就在公司给他留了职位。可方卓对做生意没兴趣，他混夜总会的次数要比去公司的次数多得多，所以那个职位相当于摆设。

潘若琳在看名片的时候，方卓就在她耳边念叨：“看得出来你很要强，觉得那样有个性是吧？其实那叫傻！在这个社会活着谁不得受点气啊？想活得滋润又有尊严，基本不可能，更别说是在夜总会这种地方了。你怎么会去做那种服务员啊？真是穷得没饭吃了？有手有脚的干吗不找别的工作？我劝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在夜总会上班，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很多小姐都是先做服务员然后下海的，你别对你的自控能力太有信心了……”

本来潘若琳已经决定考虑接受方卓的帮助，交他这个朋友了，可他的喋喋不休让她心里添堵。现在就把她说得这般不堪，以后他俩真来往了，她还能在他面前抬头做人吗？光知道说别人，也不瞧瞧自己，大街上戏弄她，频繁来夜总会泡小姐，还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哪点比她强了？

潘若琳黑着脸把名片丢进垃圾筒里，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店。方卓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喂，你什么意思啊？瞧不起人是吧？我还是头一回给人派名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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