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要除掉什么人?”东珠在心中将燕云歌的话过了一遍,开口问道。
燕云歌抿唇一笑,伸手将抵在颈边长剑推开了些,回话道:“太王后赐给王后娘娘的玛苏女官。”
说一个名字,与将一个人的出处名字说出来,听上去似乎没什么,往深了去想,意思就大不同了,东珠一听这话,瞬间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看了身侧的男子一眼,最后似下定决心般问道:“我需要有个信物,若成事,你反悔不帮我,我也拿你没办法。”
听了东珠的话,燕云歌却是薄凉的一笑:“我没有信物可给你,而且适才我也说了,这是一场豪赌,你们什么时候见赌徒拿信物赌博的!”
“臭丫头,你耍我们。”男子被燕云歌薄凉的笑容刺激了,本已经移开的剑再次抵住她的脖子,恼羞成怒的喝斥道。
燕云歌这次并不像适才,任由男子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伸出纤纤两指,夹住剑刃,轻轻推开,璀璨流光的双眸笑盈盈的看向东珠道:“东珠姐姐,什么险都不想犯,只想着得好处,可没这么好的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燕云歌说完,悠然的转身离去,男子见此,提剑欲追,却被东珠阻了下来。
她看着燕云歌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看向男子道:“除掉那个人,她需要我的帮助,咱们的事,她不会对旁人提及。”
男子听她语气笃定,终是不甘的将剑送回剑鞘,而这种不甘,多数来自他的无能而衍生的情绪。
次日,东珠接到同乡带来的口信,是她母亲病重的消息。张王后素来体恤身边的宫人,特意将东珠叫去安慰一番,当天夜里,东珠趁夜深人静,悄悄去了后院的井边。
燕云歌见到来人,神色淡定,显然是料定对方一定会再找她,她不急不徐的将最后一件衣服漂洗干净,拧干水放入一旁的木桶里,然后才看向东珠道:“看来东珠姐姐已经做了决定!”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东珠也没拐弯抹角,她知道在这丫头面前耍心眼,如同耍猴戏,她还不会笨到自取其辱。
燕云歌拍了拍折皱的衣裙,轻声笑语道:“我需要东珠姐姐帮我从王后那里取一个物件,当王后发现这个物件不见之时,足以引起王后的震怒。”
东珠闻言,眸光沉寂下去,她垂眸想了想,然后才轻声道:“我想到有一物,或许能起到你要的效果,东西什么时候给你?”
憋屈的日子也是时候结束了,如此一想,燕云歌的眸光冷凝了几分道:“明晚这个时候。”
东珠想了想,点头应下:“好,明晚这个时候,我会将东西送来。”语毕,她想了想,略迟疑了下,复又道:“我只需要将东西取来交给你,就可以功成身退吗?”
“是的。”燕云歌点头,简洁有力的两个字,如同定心丸一般,令东珠瞬间安了心。
第二日,东珠如约将东西送到燕云歌的手中。
次日一早,张王后用罢早膳,将东珠叫到身边,笑吟吟的开口道:“昨日,我替你向大王求了个恩典,念你这些年伺候我尽心尽力,准许你离宫回家侍奉重病的母亲,一会儿你便收拾了行装出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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