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击,一决生死”,久攻不下,王滕辉亡命徒的本性显露出来,心头火气,望着墨轩,想要毕其功于一役,一击定生死。
“好”,墨轩回答的非常简练,也很爽快,声音清脆像是看淡了生死,厌倦了红尘,只是双眸闪现出的那种战意,那种必胜的决心,彰显出了他的自信,同阶一战不惧任何人,唯战而已。
“斧乱天地”
随着呼喝,王滕辉脚踏玄奥的步伐,身形飘忽不定,手中战斧幻化无数让人无法辨别虚实,形成一道光幕向着墨轩压去,只是一柄战斧而已,却形成千万之势,如同浪涛拍岸,不留一丝空隙。
“一点寒芒”
墨轩的出手却要简单的多了,他坚信,世间万法,唯快不破,大道同归,唯简是真,原始剑胎在他手中快到不可思议,一点寒芒在虚空中闪过之后便归于寂静。
狂风停止了,声音消逝了,甚至连时间都停滞了,众人伸长脖子睁大双目观望场中的结局。
巨斧狠狠的劈砍在了墨轩左肩之上,深深的镶嵌进他的**,几乎就要劈砍进他的心脏,整只左臂已经半废,无力的垂落,面色苍白嘴角鲜血咕咕而涌,双眸有些黯淡、有些萧索,右臂手执三尺青锋前指,却悬在了对手胸前,尚差一丝才能临近肌肤。
再看王滕辉,肉身逐渐从古铜色转为正常,血肉重新充满身体,面庞上依旧带着前一刻的凶狠,怒目圆睁瞪视着面前的墨轩,嘴角却隐约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双方都没有说话,像那画卷中人。
谁赢了?这是众人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满是急切却不敢上前探扰,唯恐冒然上前被格杀当场,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应该是首领赢了吧,看这阵势明显是首领占据了上风”
“首领不知斩杀了多少同阶对手,还是在未动用底牌的前提下,这次全力以赴,应该没有意外”
“这还用猜测?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首领绝对胜利了”
王滕辉的众手下低声议论着,对他非常自信,毕竟亲眼见识过自己的首领斩杀过众多同阶强者,不认为年轻的墨轩能打破常规、书写奇迹,况且,此时的情形也恰恰说明了一切,墨轩被重创,而他的剑尚未临近王滕辉。
不仅仅是王滕辉的手下这么认为,连聂家的众人也是如此,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承认,但,眼见一定为实吗?
“锵”
前指王滕辉的青锋垂落,剑尖没入大地之中,墨轩以剑撑地大口呕血,但他的身形依旧站的笔直,如青松孑立、似古木参天,身上密布的伤痕在此时看来像是昭示着他的功勋,他的荣耀。
“砰”
**倒地的声音,王滕辉紧握巨斧的右手逐渐滑落,最终滑过斧柄,随后没有支撑的身体直挺挺的摔在了坚硬土地上,直到这时,他的左胸处才裂开一道细小的伤口,喷出高达丈许的血箭,妖异而凄凉。
原来,在巨斧劈砍进墨轩身体的同时,他的剑已经划进了对手的肌肤,原始剑胎这等至宝是何等的锋利,轻易的破开了对手的心脏,终结了他的生命,只是,王滕辉巨斧灌注的力量太强大了,临近身死依旧带着惯性狠狠的劈砍进了墨轩肉身,只差一线便能终结了他的生命。
同时,因为巨斧的惯性,将墨轩的身体往后带动了一些,这才出现了众人刚才所看到的一幕,剑尖前指临近肌肤而未入。
竟然是墨轩胜利了,自己的首领身死?王滕辉的众手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王滕辉的尸体就在眼前,是不争的事实。
一波三折,非常挑战人的心理,大起大落,让人一时难以扭转过思维。
“滚,或者死”,墨轩倚剑而立,呵斥众匪,身体残破的不成样子,却有一种大威严,让人不敢反驳与抗拒。
王滕辉的众手下本就是一帮亡命之徒,人情淡薄,被他强行威胁扭合在一起,此时见他已身死,各自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利益,相会对视片刻,分别率领自己的心腹手下争相退走,回去瓜分整顿王滕辉的财富及势力。
他们不是不贪婪七情六欲谷令牌,而是他们明白,即使得到令牌他们也不可能占有,现场如此多的人都知道令牌下落,一定会有风声走漏出去,到时引得大家族出手抢夺,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回去整顿自己的势力来的实际。
况且,墨轩虽然身受重伤,但他与王滕辉战斗的场景众人全部看在眼中,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逼急了临死一击绝对可以带走几人性命,没有人愿意做那出头之鸟,是故,顺从的撤走了。
可怜王滕辉生前一时英明,最后身陨徒为他人作嫁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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