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开玩笑的说完这话,站起身,又深看了她两眼,才转身出了门去。
看着他出了房门,月秋璃一直僵硬的身子才有些放松了下来,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深吸口气,自己被他这一搅,是半点睡意也无了。
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心中叹息。
不可否认,白子煜这人,不管是昨日的阴寒、还是今日这般清疏,都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完全不容人抗拒。那是长期身居上位者的人才有的威势!
白子煜……莫非他是哪个国家的皇亲国戚?
可是,不管她怎么搜查记忆,这片大陆却并没有白姓的皇族?又或者,他是将门官宦之后?
半响,她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将头埋在膝间。既想不通,便不去想了。而且他也说了,若她真不愿意嫁他,他会将婚事取消。既如此,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又想到刚才梦中的情景,手轻轻抚上自己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此生,她是再也没有找到父母的希望了!
就这样静坐了不知多久,直到听见安夏在外间唤安秋的声音,她从膝间抬起头来,才发现天光早已大亮。
因着没有睡好,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来。就又这般坐了半响,直到安夏进了内室。
“公主起了怎么不唤奴婢?”安夏将洗漱的物品放在一边的梨花木架子上,又上前扶了月秋璃起身到梳妆台前坐下。
月秋璃浑身无力,便也由着她为她梳洗装扮,一边听她在耳边念叨,“安秋也不知怎么回事?睡的可沉,奴婢刚唤了她好半响她才醒来,竟还说头疼得很。”
月秋璃心知是白子煜对她使了手段,便道:“她可能是染了风寒,让她下去歇着吧。”
安夏点了点头,应了是,随即又叹息着道,“公主对我们好,是我们的福分。可公主若是选上了族长继承人就要嫁给煜公子了。公主,你若真嫁给了煜公子,是不是就不会要我们了?”
月秋璃眉心微蹙,看着铜镜中安夏正为她梳发的身影,“谁告诉你们的?”
这消息还未告诉族人,安夏怎么会知道?
安夏手中一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咬了咬唇有些不安,“奴婢是听凝香阁的人说的。”
“凝香阁?”是月晗烟传出来的,她想做甚?“凝香阁的人如何说的?”
她问的平静,安夏却越发不安。这些日子公主如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般性子急躁。显得极为安静,可那沉静之气,却比以前喊打喊杀更让她觉得心生畏惧。
她喏喏的道:“她们说,二公主说七日之后要进行选承,选中的人就会同煜公子成亲。”
“安夏你似是同凝香阁的人很熟悉?”月秋璃挑眉,从铜镜中看她。
“奴婢,奴婢只是遇见凝香阁的安灵,随意聊了几句。”
“哦,随意聊聊?”月秋璃抚着自己散下的一缕发丝,声音极轻,“你可有随意跟她聊聊我们栖凤阁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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