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堇溪抬头,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渍,心思有些飘忽,片刻才说:“我的伤都好了,让他直接送我去学校吧!”
白泽听了,眸色忽然沉了几分,盯着她有半分钟,足让她的心都怦怦乱跳起来,才听到他缓缓开口:“有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
不是说坚持送她回别墅,不是说一周病假未满,而是说……有事打他电话?
明堇溪不敢相信会有这么顺利,她睁大眼,怕是听错,想好好从他脸上的神采辨认那句话的真实性。
白泽却移开目光,不耐烦道:“盯着我看什么,还不快吃饭?”
“哦,哦……”她急忙喝光了剩下的半杯牛奶,“我吃好了。”去房间里拿了手机,又取出一双卡其色平底流苏靴,在玄关换好,“可以走了。”
“晚上几点下课?”白泽没有起身,长身悠然地伸展在沙发里,问她。
“上完一堂晚自习要晚上八点。”
白泽大概算了一下时间,说:“我去接你。”
明堇溪一怔,片刻道:“不用,我想回宿舍住。”
这句话一出口,白泽静默了好一会儿,眸色也是沉了又沉,“你答应过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
明堇溪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可是你那儿离我们学校太远了,交通不方便……”
“我会安排车负责接送。”
她静了两秒,“那么做会不会在学校里影响不好?”
闻言,他皱了皱眉,再开口时声音隐有不耐,“需要你做的事情照做就是,至于其他的由我来安排。”
明堇溪略略一顿,张了张嘴,终究没再接话。她有些委屈,听他说话的语气摆明了是吃准了她,是有意要当她是他一手操纵下的提线木偶。
白泽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角,面色越发沉冷起来,似乎也觉出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过重,遽然起身,背对着她,说道:“如果你觉得吃亏,条件随你开。钱、房子,还有车,你说个数,我都可以给你。”
作为交换条件,他会说出来原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听了,仍不免吃了一惊。“你应该清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些。”
白泽更加不耐烦,“随便是什么,总之我会补偿你。你可以慢慢想。”
明堇溪没说话,低着头看着地板,半晌小声道:“你让人送我去学校吧,晚上下课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
她说话时显得异常乖巧,那种象是逆来顺受的态度象一根刺,猛地刺进他的心里,拔不出去还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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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里和安然一打照面,安然那个高兴劲儿啊,就差一点要抱着明堇溪在教室里转圈了。
但热情之后,安然便爆给她一个坏消息——采访学老头把期末报告的日期提前了,下星期就要上交。
明堇溪好不沮丧,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光靠借课堂笔记写出来,是万万达不到那老头的审核标准的,他才真是一丝不苟,半点马虎也容不得。
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趴了有五分钟,她想起白泽前不久说过的话——洲城日报的总编。如果能够顺利见到,提交一份完美的期末报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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