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杨倒跟没事人儿似的,一回头看清来人,微微一惊之后,便微笑道:“原来你是堇溪的表哥!”
白泽看也不看郁杨,只盯得明堇溪脸色发红、埋头只看着脚尖,他才抽动一下唇角,声音凉凉掷来:“表妹同学,你好。”
话音才落,也不等对方回应,抬脚迈入玄关,经过明堇溪身边时,他只侧头在她耳边清冷一语:“好好招待。”便转身上楼。
明堇溪闻言怔了两秒,指尖都凉下来,尔后才勉强笑着往里引路,“麻烦你们两个帮我搬了。”
几个人忙了有一会儿,将毛绒玩具搬到车上,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明堇溪回房间里拿上钱包,站在客厅里,又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最后还是打消了和白泽说一声的念头,直接坐上开往城郊孤儿院的小货车。
送完东西回来,明堇溪在明大附近请两个人吃了一顿火锅,才打车往别墅赶。
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出租车开不进去,她就在门口下了车,沿着前院的柏油路往回走。远远地往别墅看去,居然没有一丝光亮。
明堇溪忍不住想:才这么早白泽和秦阿姨就都睡了?
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她也不开灯,只借着手机屏幕上的光亮换好拖鞋。
客厅里空荡荡的,巨大的沙发横在落地玻璃透进的月光里,象一只盘桓的兽。她抬头看了一眼楼梯尽头的房间,房门紧闭。这会儿他应该是睡了吧。
明堇溪莫名就松了口气,举着手机,照亮脚下一小片地方,朝自己房间走。
才几步,她的鼻子里便钻进一股淡淡的酒香,还不及她好奇去看,黑暗里便传来一把格外低沉的声音:“回来了?”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砰”地砸在地板上,在夜晚听来更显声音宏大。
“……我以为你睡了。”
白泽轻笑一声,推远了杯子,从厨房衔接出来的吧台前站起,缓缓走近,“你害怕见到我?”
“没……”明堇溪低头咬唇。
走得近了,他忽然说,“这才几天,你在我这儿倒是很住得惯。”口中淡淡的酒香都喷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一怔,随即抬头,看着昏暗中他的脸上,铺着一层清淡的月光,清俊的轮廓分明,沉黑的眸子泛着如星的光泽,却又让人辨不出神色。
她吃不准他话中的意思,只好不说话,垂手站着。
白泽站在她的对面,也沉默着,但是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峻厉却是有增无减。
明堇溪情不自禁地往后缩了半步,紧张地盯着他,咕哝道:“我……回房睡了。”
没有转身的时间,白泽一把抓住她,猛地一用力,便将她压在沙发的背面。他的力气很大,沙发侧角硌得她腰上生疼。
她暗暗抽气,轻声喊他:“白泽?”
“不是表哥了?”他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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