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衙差词穷,面子拉不开,直接火冒三丈,冲着属下吼道:“来人呐!把这个居心叵测的刁民带回去!”
“放开我家公子!”桑菊见小姐要被衙差抓走,立刻跳出来,像保护小兽的母兽,爪牙舞爪凶巴巴地吼道。
不过,她的表现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倒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这个衙差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平日里鱼肉百姓习惯了,只要是有谁敢跟他们对着干,就会明目张胆地罗织各种罪名,将那些得罪他们的人抓进牢里关起来。
半个时辰后,京兆尹府的大牢里。
破败的木桌上,摆着一盏燃着微弱豆大光点的油灯,褚柏茹安静地蹲在牢房角落,眼眸中闪烁着幽幽寒光。
她一言不发,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镇定地让牢头都有些发憷。
“哈…”仰头门头喝了碗烧酒,牢头抹了把大胡子,粗声粗气道:“妈了个巴子,这叫什么事啊?天天往牢里关人,当老子这里是菜市场啊!”
“老赵,你就消消火吧。这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案,孙大人都被刑部警告了,你说下面办差的人能不尽心尽力吗?”牢头手下拍着马屁,醉熏熏地分析道。
“啊呸!少给老子来这套,老子才不信那些王八羔子!狗屁尽心尽力,依老子看不就是借着办案的名头,把人胡乱抓进来,然后好趁机捞油水……”牢头不满地发牢骚声,突然就断了。
褚柏茹竖起耳朵听着,刚听到关键处,就没了下文。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桑菊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两眼警惕地乱瞟,低声问道。
身份肯定不能暴露,要不然后患无穷。
听牢头发牢骚,从他的话里,褚柏茹听出那个抓她进大牢的衙差,肯定不是第一次乱抓人了。不过,听牢头的意思,他乱抓人好像就是为了讹人钱财,让那些家属拿钱赎人。
可是,她却偏偏是个例外,要是能拿钱打发,她和桑菊现在就不会在出现在这里了。
“有人吗?来人啊?”
“啪!”一声刺耳的鞭子抽打在地面上,随即传来渗人的惨叫声,褚柏茹本来想叫人过来,看能不能从牢头那里着手,用金钱贿赂他们,没想到连累了旁人遭殃,不知道是哪个犯人这么倒霉,被当成了出气筒。
正思索对策间,眼前赫然冒出个高头大马的彪悍男人,态度恶劣地吼道:“嚎什么嚎!想找打啊!”
心脏突突直跳,褚柏茹猛地抖了抖肩膀,说实话,在阴森森的牢房里呆久了,还真是有些害怕。
“牢头大哥,麻烦你行行好,放我们出去吧!我和我家公子是被人冤枉的!”桑菊鼓起勇气,强自镇定地辩解道。
“哈哈哈……进来这里的人,都口口声声地跟老子喊冤枉,老子在这鬼地方呆了大半辈子了,什么人没见过。奉劝你们一句,还是省点力气吧。想喊冤,等以后到了地下见到阎王爷的时候再喊也不迟……”
“你什么意思?”褚柏茹听出牢头话里有话,锐利的眸光乍现,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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