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被人像拍苍蝇般拍了出去,她想要爬起来跟人理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痛得她呲牙咧嘴。
心里本就委屈,被电闪雷鸣吓得魂不附体,只是想找个遮头避雨的地方,却被人打得半身不遂。新仇旧恨犹如洪水猛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抑制不住胸中的忿怒,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气急之下,她开始嚎啕大哭,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哪个混蛋乌龟王八蛋,竟然敢偷袭本姑奶奶!有本事跟本姑奶奶真刀明枪的干一场,躲在背后偷袭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告诉你,姐可不是任你们这些贱人捏扁搓圆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姐现在就是时运不济,有种你就给姐等着!等姐以后怎么收拾你!”
嘴里噼里啪啦跟连珠炮似得,褚柏茹怒气冲天,乌黑的大眼珠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要将眼前所有的事物全部都燃烧殆尽。只是,她光顾着呈口舌之快,发泄自己的怨气,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空气已经降至了冰点。
“你说谁是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恍如天籁悠然传至她的耳畔,可波澜不惊的话语中却透着凌厉逼人的气势,让褚柏茹猛地打了个激灵,脊背都冒起了冷汗。
二狗口里含着满嘴的食物,已经忘记了吞咽,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庙门口惊为天人的男子。
大伟警惕地看着护卫在他面前的带刀侍卫,暗道:此人身份必定不简单。对于他们这些只求有瓦遮头的底层卑贱的人来说,无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省得徒惹是非。
丑丫头的胆子大,他算是见识过了,试问哪里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深更半夜还露宿荒郊的?不过,让他更吃惊的却是褚柏茹撒泼肆意的那股子倔强劲头,他活了活了二十三个年头,还真是头一遭遇到。
心中佩服之余,更多的是莫名的担忧。大伟想若是对方是寻常人家,他兴许会豁出去帮她。奈何形势迫人,他也无能为力。滴溜溜灵动转着的眼睛中,露出爱莫能助的歉意,他重重地按下二狗抬起送食物的手,明哲保身起来。
一阵发泄过后,褚柏茹的情绪得到了平复,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些,她索性也不客气道:“谁应就说谁!”
“大胆!”
“李清退下。”男人不怒自威的语气,无形中给人窒息的感觉。
褚柏茹离他好几丈远,可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说实话心肝脾肺无法自控地颤了几颤。
输人不输阵,反正这梁子已经结下了,这个时候认怂恐怕也为时已晚。思及此,她定了定神,勉强靠着墙硬撑着站了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直视对放,神情间充满了挑衅。
人如其声,果然够味道!
宗政玄挑眉,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精光,他潇洒地撩开长袍,迈开沉稳的步子,缓缓地朝着褚柏茹行去。
那堵人肉墙壁自动自觉地分开,十几个人同时涌入破庙,本来还算宽敞的空间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了。
恰到好处的容貌,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貌美却不失阳刚之气,高贵却透着清冷傲慢,明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可褚柏茹却觉得眼前的男子愈发地神秘莫测,让人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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