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倌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意见。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觉得有点迷糊,完全搞不清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都不太符合常理,脑子里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封门村,思维便跟着无限发散,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往上冒。
如果说尧板根这家伙闲不住,跑出去打猎几天不回家也能说的过来,不过,他老娘去哪儿了?难道去世了?不可能啊,灶台上摆着两副碗筷,明显是两个人的架势。
曹禺道:“会不会是别家串门去了?门开着,应该不会走远。”
“不会。”我摇摇头,道:“蒙家村的人生活习惯很规律,一般入了夜只要没发生火灾死人生孩子的大事,都不会去别家串门的,再说板根的老娘都70多岁了,这大半夜的不可能跑出去。”
曹禺“哦”了一声:“会不会真是你竹马在玩你?不然他在门口摆把破椅子干鸟?”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虽然尧板根这个人从小就忒不靠谱,时常整些惊人之举,但也不至于跟我开玩笑,还把自己老娘都搭进去,大晚上的他总不能把自己老娘弄到外面去,再说那饭菜可能三四天前就放在那里的,难道他三四天前就开始布局玩我了,这不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回到堂屋,盯着那张太师椅,在一瞬间心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有点心痒痒的,很想上去坐一坐,但又顾及着封门村的灵异事件,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也没敢坐上去,这个事情不怕一万,他娘的就怕万一啊,空无一人的老房子,诡异的太师椅,灶台上的冷菜,灰堆里剥了一半的烧土豆,整个一恐怖电影,这些东西的背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曹禺跟着从后面走出来,见我干站在门口,屁股一撅就要往太师椅上坐,我被他吓了一跳,猛地伸手把他拽到一边,脱口就骂道:“我操,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曹禺也被我跳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大怒:“你丫有病不?自己傻逼一样站着不坐,还不兴让老子坐坐,坐一下会死人啊?”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忙讪笑了两声,然后把封门村的传闻迅速讲了一遍,着重说了那把太师椅的事情,只听得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脸的惊异,半晌,他才盯着那把椅子道:“操,这事真邪乎,你不会以为这把太师椅跟封门村的一样吧?坐一下人就会蹬腿翘辫子?”
“你要不信,就自己试试,反正老子是不会给你收尸的。”我这时没心思跟他扯蛋,说完就用手电筒扫了一遍屋子,然后决定去别家看看,虽然半夜三更扰人清梦很不道德,但与其自己纠结一晚上,还不如扰一回别人的清梦,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曹禺他们很快就跟上来,沙倌见曹禺一直骂骂咧咧的,就笑着打圆场,道:“炮爷,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道上也不是没有人撞上过这种邪门事,苏小哥也是为您着想。”
我以为曹禺这小子肯定会狠削沙倌一顿,没想到这小子只是盯了沙倌一眼,脸色微微一变,接着就沉默下来,我有些惊奇,曹禺这个人我非常了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更没有在嘴上露过半点怯,此时,他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似乎十分忌惮沙倌刚才提到的事情。
我一下就来了兴趣,心说平时难得从你们嘴巴里橇点有用的题材,这送到耳朵边上的,不问白不问,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就问沙倌:“什么邪门事?”
沙倌呵呵一笑,挠了挠头道:“我也是听说的,几十年前咱们道上有一个高手叫邬啸天,江湖人称啸天盗王,据说是江湖第一高手,曾三次进入秦始皇陵,而且最后都全身而退了,后来有一次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去下一个墓,那是一个皇陵,格局非常诡异,在墓主棺材前面摆着一把玉石椅子,上面镶着很多宝石,看着很像是龙椅,盗王就想上去坐一坐,但是跟他们一起下墓的军师说这把椅子是生前墓主人坐的,墓主人死后魂魄可能就附在这把玉石椅子上,盗王听了就觉得军师是在扯淡,不但自己上去坐了坐,还让自己儿子女儿都过了一把皇帝瘾,没想到没过多大会儿,墓里就起了一阵黑雾,等雾散了以后,军师和其它人就发现盗王一家人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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