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你给爷把嘴放干净点,老子的刀可不止会杀汉人,你小子想当下一个是不是?”秃顶头也不回,好像早已熟悉了“鲜卑战士”的交流方式,两只手游走在女人身上,好像真想找个能让他坚挺许久的存在。
“嘎吱....”木门被推开了,一阵光线幽幽地照射了进来。
“今儿收获怎么样?我都快虚脱了,快来一个接棒,让我吃点饭去。”在森林待了两个月没见过外人,居住的山洞又够隐蔽,老狗没有任何警惕,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出去猎食的头领一行人回来了,随即张开问道。
“老狗你小子别给我跑,爷让你瞧瞧什么是真男人!”墙角处的秃顶也是丝毫没有戒备,挑选了一会儿,好像也找到了目标,野蛮的抓起一个女子的头发,面带坏笑着转过身来。
明亮的灯光在黯淡的屋内显得尤为耀眼,转过身来因为不适秃顶先用手挡了一下刺目的光芒,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熟悉的身影,而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人背光而站,他低着头,碎碎的头发盖下来,遮住了眉目,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秃顶像是中了石化术般呆滞,他瞠目结舌,伸手指着对面的男人,诧异地喊道:
“你、你、你……是谁?”
“来索命的”
重活一世,皇甫牧从不说废话,尤其是这种时候。
话音刚落,只见从门外就窜出一魁梧高大的壮汉,缠在手里的砍刀突然甩在一边,身子从男子身旁穿过,而后,措手不及的张开巨大的手掌一把将秃顶的脖子勒住撇到腋下,另一只手就像抓小鸡子似的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鲜卑战士从床上拉起,往后一仰就将两人扔到了地上。
“这种畜生不用活了。”其实不用皇甫牧发话,褚严已经动手了。只是瞟了一眼屋内的景象,他已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又急又气的他手臂疯狂地挥舞着,抓起在地上闷哼喊疼的鲜卑战士和秃顶就朝外面走了出去。
屋内的味道很不好,刚打开门,灰尘就混杂着阵阵的恶臭从墙根扑飞上来,让人一阵阵窒息,一旁的垃圾已经开始发酵,就算不靠近,酸臭的热气透过掩住的鼻孔也刺激着你的每一根神经。往日光辛劳的女人卑微着蜷缩在垃圾旁,就像是夏天还绿油油的青柳已经没有一片叶子,只剩下沤烂的树桩,歇歇的半躺在酸臭的潮浪中,不堪入目。
目睹眼前这一切,皇甫牧内心中波澜再起,他救了人,救了这些可怜的人们。
可为什么不高兴呢?没有兴奋、没有愉悦、没有救人脱离苦海的畅快。他只是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隐匿在黑暗中的面目满是不知所措。
“她们太可怜了,把她们救出去。让那些糟蹋他们的魔鬼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别傻了,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她们?要知道,这群人早已毁灭到了极致,这一刻,你最应该做的就是杀死她们!”
皇甫牧的心里住着两个小人,一个叫善良一个叫现实。在这件事上他们发生了分歧,你一拳我一脚,击打着自己的心脏仿佛就要破碎了一般,疼痛难忍。
无论如何,这些人已经不适合在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若不然,她们定然会饱受白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们。
这一刻,皇甫牧的内心中充满了波澜,他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想法,这种时候,他就如同一只茫然的咸鱼一般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如何解决。
像以往,皇甫牧根本不会这般遐想,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一切只不过是几条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但现在,在目睹了这如此残忍的一幕之后,皇甫牧的内心中充满波澜。
要知道,皇甫牧内心中已然认定了自己的错误。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华雄早有可能将这些暴徒全然歼灭,而也没有了接下来那残忍的一幅幅画面,所以,无论怎样,自己都要做些什么。
想通这一切,皇甫牧的面孔狰狞扭曲,好像要吃人一般,褚严从皇甫牧的眼神中看到了疯狂和杀戮的气息,他没有反驳,只是眼中寒芒大作,握着刀柄的手上青筋坟起,等待动手。
“给我去死吧。”皇甫牧大喝一声,朝前攻去。
他的速度极快,他两条修长的腿一阵乱甩,几个呼吸就冲到了目光呆滞的女人面前,手握带有锯齿的砍刀全力横扫而去,就听到一阵惨嚎,女人便瞬息之间没有了生息。
他的眼中一阵酸痛,只觉得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掉一般,扩散在他的全身上下,只是...这种感觉非但不痛,反而让他觉得异常的爽快,力量!用之不竭的力量!
悲哀,何其悲哀,来到这里这么长的日子,皇甫牧第一次对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这种心情根本不是可以用简单的词汇所能形容的,无论如何,自己的确做了一件错事。
但是,皇甫牧却不会因此而萧条,对于他来说,就算错误了又如何,只要自己真心悔改,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这种事情发生,必须做点什么,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想到这里,皇甫牧怒不可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这一刻,他简直就如同一只复仇的厉鬼一般,举手投足之间就携带着出了令人生畏的恐惧气息!(未完待续。)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