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再次缓缓而动,走的比之前慢了许多气氛也沉重不少,可是走的却异常的整齐有序。
没走多久,项声的部下带着陈洪和三万步兵跟项羽遇上。自此五万大军整合,项声亲自将这五万大军交道了项羽的手中。
五万大军跟数万百姓行走在驰道之上,激起的烟尘浩浩荡荡遮蔽天日。一个金甲白马的男子走在最前头,坚毅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西楚霸王,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一个白衣男子腰佩玉箫,衣袂飘飘的站在山头呢喃,望着那长长远去的队伍缓缓闭起了双眼。
……
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寂寥的驰道之上忽的出现两个身影,身影一前一后灰头土脸显得十分的狼狈不堪。
“驾!”
为首的男子狠狠的抽在马背上,然后一脸紧张的回头瞅瞅,又拼命的往前赶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逃命至此的灌婴跟吕岩。两人被追二十余里早就犹如惊弓之鸟,稍稍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便以为是楚军追杀了上来。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威武神气的模样。
“灌将军,楚兵好像没有追来了。我们是不是先歇息一会。”吕岩脸色苍白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细汗,就连说话时都捂着胸口显的有点不大对劲。
“休息?不想死就赶紧逃命。”灌婴冷哼一声,不仅没有回头,更是猛的【拍打在马背之上。
吕岩咬了咬牙,脸上痛苦之色愈发的明显。可是看了看个灌婴渐渐拉开距离的身影又不得不继续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灌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早点回去跟刘邦韩信汇合。至于项羽?那压根不是自己的管的,为今之计还是逃命要紧。所以打定主意后的灌婴才会不管不顾的拼命赶路,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哪怕是受刘邦责罚也在所不辞。
……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可是此时的乌江边上却是被火照了个通亮,粼粼江水被映的通红通红。
五十多万甲士密密麻麻排开,从乌江之滨一直排到五里开外。在甲士的最前头,一辆华丽的裘车停驻,裘车边上一个身穿银甲挂白袍的不凡男子驻马而立。
韩信看着通红的乌江河水,眼中径自浮现起项羽大杀四方然后渡过乌江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又有无比的钦佩。
“那日,这乌江河水怕是没有火把照耀也是这般通红吧。”
“也是,区区乌江就怎么能挡的了项羽胯下的踏雪乌骓。”
说着韩信扭头,然后用手撩开裘车上的锦帘,看向里面闭目养神的刘邦道:“汉王,乌江就在前面。我们是渡还是今夜在这扎营?”
刘邦身穿宽大的裘衣,慵懒的躺在车榻之上,听到韩信问话这才微微睁开双眼道:“我已经将三军指挥权叫给了你,这一切就由你定夺吧。”
说的好听将三军指挥权交给了韩信,可是每每有重要的决定哪一次不是刘邦自己决定,也就这样无关痛痒的决定刘邦才会毫不在意吧。不过不得不说刘邦在御人之道上那是玩的炉火纯青,若是换做以前韩信指不定的会高兴成什么样,只可惜如今的韩信在蒯彻疾驰的劝说下已经悄然发生着改变。
韩信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一如往常一般应道:“是,那我便下令三军连夜渡河了。”
听到韩信说要连夜渡河刘邦微微一动,然后睁开眼好奇的问道:“不是说附近的渡船都被征集完了吗?没有船怎么渡河?”
不仅是刘邦好奇,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张良陈平也有些好奇的走了过来:“对啊。莫不是齐王有办法让这五十多万大军每人长出一双翅膀飞过去不成?”
韩信微微一笑,然后道:“汉王跟先生忘记了我跟水结缘了吗?凡是遇水,信战无不胜。”
韩信虽然是开玩笑的说着,可是眼中却是带着深深的自负。不过韩信确实有这个资本,纵观他的战列,凡是遇水都是大获全胜。所以换做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刘邦张良绝对会嗤之以鼻,可是换做韩信却没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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