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扭头,看着蒯彻面无表情的道:“这有区别吗?”
蒯彻轻笑,眼里透露出一股睿智,就在刚才钟离昧的一番话中他才发现自己上次跟韩信的对话中还少了一点。那就是他忽视了韩信身边基本上都是刘邦的亲信不管是武将也好还是谋士也罢。
想明白这一点,蒯彻脸上的笑意显的更加的浓烈起来:“当然有区别的了。前者难,后者更难!”
韩信被蒯彻这话说的一愣,当即问道:“此话怎么讲?何为难,何为更难?”
蒯彻笑了笑,一脸深意的踱步上前道:“钟离昧心存死志,会跟齐王说那些话即念旧情,对于一个自己找死的人来说想保住他。难!再则诚如他所说降与不降都得死,又何必在背负一个叛楚的骂名,再加上项羽未死恩情仍在,他唯有一死。所以更难!对于这样一个必死加求死的人来说,想保住他可谓是难上加难!”
“这......”韩信一愣,被这么一说也想了个透彻,当即有些失落的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先生足智多谋,韩信不信先生没有办法!”
韩信看着蒯彻,眼神之中满是恳请之意,很显然上一次蒯彻对他表面心意之后他对蒯彻的看法有了转变,并不再把他当做一般的身边谋士来看待了。
蒯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韩信见蒯彻这般反应神色顿时一暗,眼中闪过一阵失落,嘴上更是有些不甘的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向汉王求情汉王也不念及吗?”
蒯彻摇了摇头,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钟离昧缕缕让汉王难堪,若是齐王求情怕只会让汉王更加猜想。依我之见,还是将钟离昧交由汉王处置吧!”
“将离昧交给汉王那不是让他去送死吗?”韩信看了蒯彻一眼当即否决道,“不行,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争上一争。没有试过谁也不敢妄言保不住他!”
蒯彻默然,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深意的看着韩信。
......
“报!汉王亲卫请见!”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的时候,一声通传响了起来,韩信跟蒯彻相视一眼心底同时惊叹道:“好快!”
“快传!”韩信收回目光,然后朝着帐外朗声道。
那使者进来先是打量了一下营帐四周,然后这才拱手朝韩信道:“参见齐王,汉王命我前来请齐王前去议事,另外带上西楚罪将钟离昧!”
韩信似乎早就猜到来者的目的,当即点了点头道:“回去禀告汉王,说我这就过去!”
“谢齐王!”那亲卫答谢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那刘邦亲卫走后,韩信这才扭头对蒯彻道:“你怎么看?”
蒯彻摇头,此时此刻他想的却是钟离昧说的话,照着速度看怕是陈贺一回去便把这件事告诉了刘邦,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人前来还点明带上钟离眜。
“居士,你倒是说话啊!”韩信见蒯彻不语顿时出声喊道。
蒯彻被这一喊顿时回了过神来,然后道:“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不过我希望齐王要有准备。这一去钟离昧怕是十有**......”
蒯彻说着却是不忍心在继续说下去,不过就算不说韩信也还是明白。
沉默,韩信眼里带着丝丝呆滞的看着营帐门口,静静的等待着钟离昧进来,然后再去刘邦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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