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喝,原本有些发蒙的杨喜等人也是反应过来,当即便将命令传达下去。
突如其来的军令,让原本还坐在地上无所事事的军士有些不知所措。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被军士长催促着赶紧上马。
“怎么回事?不是说城内有伏兵让我们好好休整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说进城啊?”一个不明所以的军士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听回来的探子说丹阳城已经人去楼空,根本就没人把守!”
“还有这事?项王不就是在这丹阳城内吗?怎么突然就说没人了呢?”
“谁知道呢?赶紧起来吧,别动作慢了又要挨鞭子了。”
就在众人的纷纷猜测下,大军总算的集结完毕。
灌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驱马朝丹阳城内走去。
……
丹阳城内,灌婴杨喜等人立马城中。只可惜众人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一张张脸阴沉紧绷着如丧考妣。
此时此刻,原本热闹的非凡的丹阳城已经变的如深幽峡谷一般清静。灌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脸上越发的阴沉起来,手上的缰绳更是死死的拉紧,扯的胯下的战马不停的撇头。
“将军,这就是藏在坊市中的东西!就是这些铜镜铁器发出的粼粼白光!”这时候一个军士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铜镜双手托举给灌婴,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灌婴一个发怒牵连自己。
灌婴接过那军士递过的铜镜,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巍巍颤抖。看着自己手上的小小铜镜,灌婴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同时一股滔天的怒意开始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眼中的怒火越烧越烈,灌婴猛地一吼,抬手将铜镜咣当一声狠狠砸在地上,带着不甘与恨意愤愤长啸:“悔之晚矣啊!”
此时此刻,灌婴的心就好像被万千利箭穿插而过一般,千仓百孔鲜血淋漓。他悔自己为什么临阵退缩没有直接下令攻城而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迟才发现端倪让项羽早早离去。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毫不犹豫的下令直接八千铁骑破城而入。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留给他的只有后悔终生。
“真是可笑,想不到我灌婴竟然被区区铜镜吓的误以为兵甲百万而驻守一座空城之外。真是可笑,可笑啊!”灌婴仰头长笑,整个人好像陷入一种癫狂之中。
杨喜等人看着似哭似笑的灌婴沉默不语,没人会傻到这个时候去触碰灌婴的霉头。
一干人等就那样策马坐立在丹阳城内,灌婴不曾开口众人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响动,生怕自己稍有动作便殃及自己。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灌婴才渐渐平复下来。只是一双眼睛通红,让人依旧能看出刚才经历什么。
“传令三军,快马加鞭追上项王。没有追上,不得修整!”灌婴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另外,若有拖慢行军速度的。斩!”
灌婴冰冷的语气让众人心头一颤,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听到“啪”的一声,灌婴已经拍马而出。
众人见自家将军疾驰而去,又想到那冰森森的军令,顿时感觉脖子一凉,打了个冷颤赶紧拍马追去。
不一会儿,一匹黑马便从丹阳城南门飞跃而出,紧接着无数的黑甲犹如长蛇一般浩浩荡荡的冲了出来,烟尘漫天紧追那黑马上的壮汉而去。
……
垓下。
就在灌婴率八千轻骑马不停蹄的追赶项羽时,一支五千人的队伍也正浩浩荡荡的带起一片尘烟朝垓下汉军大营而来。
五千人马尽皆汉军兵卒装扮,为首的是一个英姿颇为不凡的披甲男子,那男子身后旗手正高高举着一杆大旗,大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为首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韩信派出去追赶钟离昧,季布,虞子期的陈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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