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如果是疯狗呢？你会害怕吗？”

廉正：“不知道。”

她：“我会害怕，但我还是会颤抖着站出来。”

廉正：“你真厉害，可是你现在就算想站出来，也站不起来了。”

她：“身体上，我站不起来。精神上，我一直站着。那些帮助过我的人，都在背后跟我站在一起。”

廉正：“精神？精神是什么？肚子饿了可以吃精神，渴了可以喝精神吗？”

她：“精神不是拿来吃喝的，是拿来活着的。”

廉正：“活着？没有吃的喝的，只有精神，也能活着吗？”

她：“你看看我们身边的一些人，他们活着，是不是整天唉声叹气？”

廉正：“有呢，还有些人，他们整天骂人说脏话，很多人都怕他们。”

她：“不是怕。”

廉正：“不是怕吗？我看到，他们跟一些唉声叹气的人，要吃的喝的，那些人就给他们了，而且都没给钱也没说谢谢。”

她：“那些说脏话的人，就是跟日本兵一样，都是靠暴力。所以，他们都不需要修养品德，只是以暴制暴，暴暴相报。”

廉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你长大了，想做他们那样的人吗？”

廉正：“不想，我不喜欢骂人也不喜欢被人骂，唉声叹气更不喜欢。”

她：“那你想做怎么样的人呢？”

廉正：“嗯……我想想喔……我想做爸爸，然后也带着自己的孩子，到处跟坏人玩躲猫猫。”

她：“哈？哈，哈哈哈，躲猫猫，是没错。打不过坏人，我们就躲，躲过去了，等变强了，再看坏人还如何欺负我们！”

廉正：“你，没事吧？你想报复坏人吗？”

她：“报复？何止是报复，我还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啃他们的骨呢！”

廉正：“好可怕。你喝过血，吃过人肉，啃过人骨吗？”

她：“没有。”（我呆！）

廉正：“我以前嘴唇破了，尝过血的味道，不好喝。人肉我没吃过，好像看到路边有人在围着吃。骨头没啃过，不是狗狗才喜欢啃骨头吗？”

她：“……”

廉正：“我家人来找我了，我要走了，再见。”

她：“你还会来吗？”

廉正：“不知道，有机会的话，还会再来的。再见！”

那之后，廉正又跟着家人，去了其他地方躲猫猫，再也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廉正结婚生子，退休养老，活到百岁，寿终正寝。

不知道，在他临死前，是否会想起，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些话呢？

也许会忘了，也许会想起，但又能如何？第一空间的廉正，没有选择写作，所以哪怕记得，随着他的离世，就再也不会有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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