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过我看有些蹊跷,听我一个姐妹说当时皇上把尹郡主召去,把所有的宫女太监们都给轰了出来,门窗紧闭,秘密的很。”
“一点也不错,尹郡主当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她脸色灰白,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打击。然后皇上脸色很难看的就把我们给轰出来了。”
“依我看,指不定谁招惹了谁,公主那性情,谁沾上谁倒霉。”
“就是,尹郡主人多好,又漂亮又端庄,为了公主,付出了多大的牺牲,做得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通,一个始终没插不上嘴的小宫女冷不防来了一句:“说不定以后我们都再也见不到尹郡主了。”
这大胆的预测令众人一惊,然后集体噤声,仿佛在为可怜的尹郡主默哀。这时,映影垂头丧气的走过,耸拉着一张小脸,红肿的双眼证明刚刚哭过。几个宫女们齐齐向她行注目礼,然后各自对望一眼,仿佛再说:看,凡是跟公主有瓜葛的,都没有好果子吃。末了,一个个都暗自庆幸自己幸运,没有被安排伺候公主,得以离女魔头远远的。
气势恢弘的金銮殿外,宰相任贺天站在台阶上,背对着十六扇、镂着飞龙戏珠的铜门,胖矮如水桶的身材晃来晃去,肥肥的两个爪子搓来搓去,直搓的手心发烫,全是汗。
随着沉重的一声响,铜门闪开一条缝,一个身高体瘦脸白肤净的中年太监拿着拂尘,殷切的冲他点头哈腰,恭敬的扬着右臂:“大人,皇上有请。”
任贺天和气的微一颔首,昂首挺胸的踏了进去。在太监的带领下,离皇上越近,脸绷得越紧,跟他极力想放松的意愿背道而驰。大气磅礴的金銮殿内,姬玉良垂着清俊的脸庞,正在批阅奏章,听到动静抬起头,扫了一眼开口问:“爱卿着急见朕有何事?”
那天夜里任贺天命人找来逆子,把心中所想跟他商量了一下,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思考着寻个良机向皇上请罪。所以当即跪下,冲高高在上的皇上磕了个响头,决然道:“请皇上降罪!”
姬玉良缓缓搁下笔,一脸讶然:“爱卿何罪之有?”
“老臣有罪。”任贺天抬起油光光的脸,羞愧道:“当年皇上不嫌弃犬子,将公主许配于他,可老臣教子无方,三子没了往日的乖巧,反而日日流连街柳巷,到处沾惹草,实在是辜负了皇上的期望,更是要委屈了公主。老臣羞愧难当,今日特请皇上收回成命,取消婚约。”
语毕又磕了一个响头,头抵着坚硬的地面,大有皇上不允便不起的架势。退婚,这是他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
儿子确实变得很不堪,可那毕竟是自己骨肉,自己哪怕被气得吐血,还是得包容,可性情乖戾的公主就不一样了,她没有理由去包容一个放荡不羁、整日只会给她脸上抹黑的驸马,嫉恶如仇的皇上只怕也同样看不惯。
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自己,这门婚事,必须得退!毕竟有穆家这个前车之鉴,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家步上后尘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