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砸的爽吧。”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陆仁甲。

“你怎么知道我砸了那个瓷器？”陆仁甲放下手中的盒子，泡了两杯茶。茶叶罐见底了，都是粉末，陆仁甲都不好意思拿给老者。

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举止极有风度，小处见大，可见老者不是一般的走方郎中，江湖术士可比。“你知道那口青瓷要多少钱吗？”

陆仁甲咂了一口茶水，“反正不是我的，砸了倒痛快。”

“那瓷器名叫青瓷魂瓶，再看看它的胎体，釉色，九罐相连的造型，两层五连罐相接、、、、、、柱面刻印怪异的人面纹。罐与罐之间堆塑鸡、鸭、猪、狗、羊、熊、鱼、鳖等。”

陆仁甲没听清楚老者口中的一堆专业术语，但他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这是个上善国上古时期的青瓷魂瓶，价值何止百万之数。

“穷乡僻壤，即使见到好东西也被糟蹋了。”老者心疼的说完，他看看上下打量一番陆仁甲，认真仔细的看着他。

陆仁甲在老者炯炯的双目注视下，浑身不自在。在老者面前，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连裤衩是什么颜色都逃不过老者的眼睛。

“我是不是花钱狠了，你心疼了。”陆仁甲没话找话。

陆仁甲觉得，要是和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么相对沉默，那也有暧昧在里边。但是和一个糟老头子这么沉默，那就只有尴尬了。

“说说你的事情吧。”老者抬头，主动靠近陆仁甲。“我有什么事？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今天你算是帮了我一把，我想办法还给你就是了。”陆仁甲心里没底，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短，还真是这么回事。

“咱们之间的渊源可大了，要说起来连续几个白天黑夜都说不完。我就不从长计议了，咱们长话短说吧。”老者很坚决的说道，陆仁甲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你知道你的前世吗？”老者问道，陆仁甲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突兀，他心里暗道，果然老头子要开始施展骗术了。

“你说说看。”陆仁甲迎合着老者，表示来了兴趣。

“人有三生三世，你的第一生是天庭十万天兵中的一员。但是很不幸，在妖族妖帝大闹天宫的时候做了炮灰。被妖帝一棒子打下去，嘭，成了碎末。”老头子并拢成鸡爪子的五指张开，形象的描述了爆炸的情形。

“这是什么道理？别人家重生或者穿越，至少是王侯将相，或者世家大族，再不济也是个风流贵公子，我怎么就成了炮灰了。”陆仁甲已经入戏了。

“这不是穿越，也不是笑话。”老者打断陆仁甲的话。继续道：“第二世的时候，你是天神界人族之皇。”老者说完，陆仁甲感到很满意，居然能够成为皇者。

老者话锋一转，说了那句陆仁甲意料之中的但是。

“但还是被妖族杀死，并且人族遭到灭族，从此在天神界绝迹。”

听到这儿，陆仁甲完全入戏了。先不管老者讲的是真是假，怎么特么的老子就这么悲催，先前是炮灰，后来直接毁三观，成了妖族的刀下鬼，简直苦逼。

“那后来呢？”陆仁甲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来嘛”老者摸摸自己稀疏的胡须。

“不要卖关子，直接说。”陆仁甲确实着急了，他希望自己也能够很牛逼的活一生，只不过老者的话又让他失望了。

“第三世，就是现在的你，一个混迹在青岚大陆上善国偏远地区不入流的小混混。”

“噗嗤”

陆仁甲差点一口茶叶水喷老者脸上。心里暗想，难道他一辈子只有做炮灰，刀下鬼，穷苦人的份？就没有咸鱼翻身的机会了？

夜深沉的和一碗小米粥一样浓稠的化不开。

陆仁甲想想这将近二十年以来的生活，就像是生活在浓粥之中的一粒米，无论他如何搅和，就是看不到天亮的希望。反而越搅拌越糊涂，他的年纪还小，但是心眼不小。

生活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用来享受的。比如贾宝玉，若是没有生在贾府（且不说他人生最后的结果），而是生在刘姥姥家，连填报肚子都是个问题，还那来那么多矫情。

而大多数人在生活中所扮演更多是承受者的角色，苦难，无奈，泪水，欢笑，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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