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能不能先付这点,然后我给你做活也行,直到凑够这个盒子的钱。”言下之意,陆仁甲拒绝了王叔的要求。
陆仁甲想要王叔的玉镯盒子,而王叔同样觊觎陆仁甲怀里的玉琥珀很久了。
寻常来说,这是一笔好买卖,但是陆仁甲却不能卖,因为这是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一件东西。
在陆仁甲的记忆中,没有一点是有关于父亲的。偶尔从母亲口中听到只言片语,都是父亲爱喝酒,爱吹牛,不务正业的邋遢事迹。
男子汉本来应该是顶天立地的,但在母亲眼中,父亲却从来没有顶过,也没有立过,在陆仁甲还不记事的某一天夜里,父亲因为酒精中毒而死,总结起来父亲短短的一生就活了两个字:窝囊。
农村人有句老话叫,一辈子给驴活了,他的父亲差不多就是这么活的!
无论怎么说,这都是父亲给他的唯一念想,他是不想买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滚出去,不要妨碍我在这里做生意。”王叔突然变了脸色,阳光和蔼突然变成打雷下雨,让陆仁甲措手不及。
他双手紧握着钱罐,紧咬牙关,识趣的走出了古董店。
这样直白的逐客令,陆仁甲听了很多回,比双手双脚之数加起来还要多。
陆仁甲回到了杂货铺,他打开小铁门,猫着腰钻进去,坐在小窗口前,他心里一阵气愤。难道我一辈子就要这么低贱下去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杂货铺,阴暗逼仄的空间,堆积这各种各样的生活日用品。火柴,油盐酱醋,甚至是胃疼片,只要你想要,就很可能在某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至于说是否过了有效期,谁知道呢。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陆仁甲心里一阵绝望,他想给母亲买的盒子还是没有买到。
母亲唯一的首饰就是那个翡翠玉镯子,只有在家里来人或者到别人家做客的时候,母亲才会郑重其事的将它戴在手腕上。
每一次,母亲都会将玉镯子包在手帕中,小心翼翼的放在针线盒里,所以陆仁甲才会十分想买下来那个首饰盒子。
在他看来,只有古董店里那件做工精巧,古色古香的盒子,才与那一只玉镯子是绝配,就如宝剑赠英雄是一个道理。
去年母亲节的时候,他就想把古董店的首饰盒子买给母亲,可惜母亲去世,一年过去,他还是没有完成心愿。
夜晚来临,陆仁甲还坐在杂货店里,越坐越觉得气不顺,他想到外面透透气。狭小逼仄的屋子让他极其难受,陆仁甲走出屋子,随手锁上小铁门。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老人走过来。看起来七十多岁的年纪,头发花白,胡子稀疏,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笑呵呵的看着陆仁甲。
陆仁甲也细看老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人穿着那种道士的服装,关键还缠着绑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要是手上再拿一根拂尘,那简直就是神仙。
不待陆仁甲再看,老人往前一步,说道:“小子,你是不是想买那个首饰盒子呀?”
听到老者的话,陆仁甲脑袋一声炸雷响起,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这么问?而且还知道事情的底细,就算是肚里的蛔虫,也整天和屎打交道,知道的最多也就是肚子里的情况。眼看这个老人什么都知道,陆仁甲心思急转。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者笑呵呵的说道:“这一张金票卡里边有钱,你拿去买东西吧。完了之后,我会在这里等你,去吧。”老者交给陆仁甲一张金票卡。
陆仁甲拿在手里一看,上善国金票标识,国王迦叶的大脑袋头像,珠光光泽的黑色。这一切联系起来,陆仁甲心里咯噔一下,居然真是金票,虽说长这么大没有多少见识,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上善国金票,只有上等妖士或者最足才能拥有,陆仁甲以前也只是听说过金票卡。像他们这种乡野小民,只能和纸币,硬币打交道。
“呵呵,不要问为什么,现在就去买礼物吧。”老者说完,看着陆仁甲。
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馈赠,陆仁甲做不到,不是有句话说无功不受禄嘛。不过还有一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老人到底是好是坏呢?陆仁甲心里盘算,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穷命贱命,有什么能让老者贪图呢?
他便不再犹豫,拿着金票直奔古董店。
路上的陆仁甲在想,反正自己就这样一条烂命,小穷鬼一个,一个个体户兼职小混混的混子。身家性命全部加起来不过三千块钱的人,无所谓了。
陆仁甲来到了金票钱柜面前,等验证之后才发现,自己忘了问兑取密码了。他一拍脑袋怪自己糊涂,被天降的好事冲昏了头脑。他重新抽出金票卡,一看反面,正好是六位数字,刚好是自己生日后六位。
陆仁甲鬼使神差的重新交给伙计,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他的眼前一阵发晕,脑袋嗡的一声。9后面到底带了多少个零?他数了两遍还是没数清楚,第三遍数过来,陆仁甲惊呼一声,心底炸响一个闷雷,九千多万呐、、、、、、
陆仁甲看了看这么多的钱,他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他还是一分都没有取,原封不动的将金票卡拿出来,然后放进口袋中,信步离开、、、、、、
心中一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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