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唐给我介绍,在李狗蛋左脸蛋上的血红人脸,是个女的,浮现的样子是她十岁之前的模样,但她登记的信息显示,她如果真的还活着,就应该有十七八岁了。←百度搜索→
我说不太可能,十七八岁跟我一般大,那肯定会跟我一块儿念书。如果这人存在,那她就没有上学。
石夏镇的居民虽然不富,但也没有穷到读不起书。现在各种救济福利金,也会有办法的。
方唐说,那女的登记的名字叫张春,家里的父母从她出生后就先后去世,也没有任何亲人在石夏村。因为隔了太长时间,太多的信息也查不出来。
我说,那张春可能就在那时候也死了吧。方唐摇头:“我刚才提到了一点,是张春那张上传到警察公共网络里的照片,是她十岁时候的。
张春在那之前肯定没有死,那又是谁收养了张春,如果石夏镇有人收养她,但排查一轮后,为什么每个人都像没见过她一样?”
方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特别怪。
我突然想,这张春难不成自己把自己养活大了?
谁那么大本事,从奶娃娃时期就懂自己吃喝拉撒的。说不定这张春正在谁家被养着,怕引起一些闲人嘴碎索性就说不认识了。
这个荒谬的想法很快被我抛到脑后,已经差不多走到古井旁边,被大木盖子遮起来的古井看上去没任何异常。
方唐弯腰把盖子掀开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这木头盖子是什么木。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摇头说:“看不太出来,感觉像是柳木。”
方唐又问:“是你姥姥支会人做的盖子吧。”
方唐把盖子掀开搁在一边,我随即明白他意思。
看钟叔墓的那时候,方唐小叔就曾说过,水属阴,柳留阴,是阴上加阴。
要养阴尸,不一定要在土葬的地方制造条件,这井里有水,木盖是柳,更是个天然养阴尸的场地。
况且我还在这井里见到过很古怪的小红鱼。
一直来村里除了我姥之外,就钟叔懂点这些,现在钟叔死了,没谁能说上这行道里的话。
要不是方唐小叔说过,连我也不知道这些。
看来这井里,的确有东西。
我跟方唐两支手电筒一起往下照,可井太深,光照可能就到井的一半多点就没了,井下的水啊什么的被这白光闪得眼睛更看不清。
我们关了手电筒再看,底下是黑漆漆的井水面,看不出个名堂来。
歇了一阵,方唐突然说,他带了绳子,要不他下去看看?
我马上制止就要掏绳子的方唐,一来方唐要是下去了,这里就剩我一个人,方唐在下面瞧见什么听见什么我也拉他不起来。
二来万一下面,真有钟叔的尸体,和别的什么呢。
最后换成方唐撒网下去。我想起姥姥说要让没生过儿子的女人捞才捞得出东西的话,让方唐换成我来试,捞了两三次,依旧没捞着东西。
方唐试了试,还是没有任何收获。
这一趟来得,就像白来了一样。
结果方唐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我一看,是颗通体透明的玻璃球,顶头上有个小孔,被一根绳串了起来。
里面有个像核桃或果核样的东西,指甲盖大小,是白的。
方唐说,这东西无色无毒,但靠近死人就能测到。
人死得时间越久,里面的东西就会变得越黑。这东西是从他小叔那里讨到的,说是小叔的师傅给的。
说时方唐把东西沿着井边慢慢顺了下去,线很长,放到底了后,方唐把剩下的线栓在木盖上。
说明天再过来就能知道结果。
虽然觉得就这么回去了好像什么都没干,但一想到明天能知道结果还是可以接受。
我回家后直接回屋了,没打算洗澡。想着我妈都知道我天天外出瞎跑的事了,现在没困,索性把屋里灯给拉亮了。
这房间我住的时间不长,东西在什么地方大致上还清楚。我扫了一眼房间,总觉得今天晚上的房间哪个地方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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